初夏和岑峥年已经开始工作了,家里只有岑淮安一人,他坐在客厅里,拆着一台半导体收音机。
蒋知达毫不见外,随意在沙发上找了位置坐下,看着岑淮安的动作带着好奇:“好好的收音机,你拆了它干嘛?”
岑淮安没有抬头:“我想看看里面的构造。”
蒋知达不理解这些科研思维,不在意地点头说:“行,你拆完重新组装好,组装不好叫我,云梦泽你魏叔叔也爱琢磨这些东西。”
“好。”
不过岑淮安没有需要到他的帮忙,没用多少时间就把收音机重新组装好了。
蒋知达站起来打开收音机:“我试试能不能用。”
收音机能完美收听到所有的广播,也能继续放磁带听音乐。
蒋知达佩服地看向岑淮安:“你这小脑袋瓜怎么长的?记忆力这么好,拆了还能原封不动地组装好!”
蒋知达自问他没这能力,他只会拆。
岑淮安语气平常地说:“弄清楚原理就会了。”
蒋知达有些气不平地揉揉岑淮安的头,重新坐回沙发上。
“安安,我问你一个问题。”
岑淮安正写着这次拆迁收音机学到的东西,闻言抬起头看向蒋知达,等着他说话。
“如果你骗了你爸妈一件非常重大的事,现在你妈妈要逼着你继续这件事情,还要让你拿出来证据,你怎么办?”
岑淮安低头继续记笔记说:“表叔,对象是假的?”
“怎么可能?!我们感情那么好!”蒋知达想也没想,开口就反驳。
岑淮安抬头,眼睛直直注视着他:“表叔,你慌了,看来我猜对了。”
蒋知达此时特别恨岑淮安这个聪明的脑子,也不装了,身子往后一靠说:“现在你和我说说,如果是你,你怎么解决?”
岑淮安:“我一开始就不会骗我爸妈。”他语气认真地说。
蒋知达:……
“假如,假如可以吧?你想想你会怎么做?”
“假戏真做,或者再重新找个真的。”
岑淮安没有多加思考说,解决办法就是这么多。
“对了,还有一个,向我舅爷舅奶坦白。”
蒋知达也知道这些方法,问题是都不好实现啊。
他头疼地揉着脑袋说:“算了算了,你个小孩不懂这些事也很正常。”
岑淮安看他一眼,低头继续记笔记说:“表叔,愁是最没用的办法。”
蒋知达:“……你不要再说话了,就知道气我你!”
岑淮安不再说了。
等初夏和岑峥年回来,听到蒋知达的困境,初夏一脸恍然,怪不得蒋知达两天就找到了对象,原来是租赁的“临时对象”。
她和岑淮安说的办法一样。
“如今这个情形,你又不想你爸妈知道,只有这些办法。”
“让我想想,还有两年时间。”
岑峥年:“两年,时间不短。”
初夏笑了笑说:“对啊,达子你完全可以趁这两年,找到一个真的合适的对象。”
蒋知达不抱希望地说:“我努力吧。”
岑淮安再次开学,他已经是准高三生了。
刚进学校大门,他就看到了学校门口张贴的带他名字的条幅,上面写着他获得了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
岑淮安努力做到无视掉横幅,才穿过那扇大门。
他还在想:幸好大家只关注了名字,认识他的人不多,他……。
岑淮安的想法还没有结束,就听到章麓的一声大喊:“安安!快看门口的横幅,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呢!”
周围所有学生的视线立马都看过来,落在岑淮安的身上。
岑淮安:……
“姐。”他看向章麓的眼神十分无奈。
章麓激动地拉着他的胳膊,想让他去看:“来看看,你这次为咱们学校争了大光了!”
岑淮安抽出来他的手说:“我看过了。”
他抬脚往班里走,章麓也赶紧跟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询问岑淮安得了imo金牌,为国家、为学校争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