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峥年提着排骨和一堆的菜,初夏只拿着她自己的包,浑身轻松,和岑峥年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回来时,岑淮安已经回房休息去了,初夏和岑峥年在厨房里忙活今天的午饭。
“峥年,帮我洗一下排骨。”
岑峥年至今做饭还是一如既往,煮熟了能吃就好。
因此初夏很少让他再进厨房做饭,除非是下水饺或者面条。
岑峥年如玉石一般的指节在水中认真地,一块块清洗着排骨,就像在做什么实验一样。
初夏切好葱姜,准备好冰糖、八角之类的料,扭头看向水池旁的岑峥年,视线被水中冲刷着的手指吸引住了。
“总感觉你这双手是用来握笔、用来计算做研究的。用来洗排骨浪费了。”
“不浪费。”岑峥年把洗好的排骨端出来,手指上往下滴着水珠。
“如果没有可以吃的食物,你说的那些都没法做。因此食物是最基本的需求,我也是人。”
他低头,眼睛注视着初夏的眼睛,排骨放在案板旁边,嘴角带着笑,声音好像阳春三月里的风,清徐缓慢,却又带着烟火的气息。
“你别这样看我。”
初夏被他看得粉色慢慢爬上脸颊,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就旖旎起来,冬日的厨房里也升起了热意。
岑峥年没有听她的,朝她压得更近了,嘴唇在她唇上轻轻触了一下,惊得初夏赶紧往客厅看去。
“安安在家呢。”
“没事。”岑峥年一派云淡风轻,丝毫没在意的模样:“他在房里睡觉,这会儿不会醒。”
说完,他又再次吻住了初夏,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如豺狼虎豹,探得家门,便长驱直入,肆意侵占。
被岑峥年炙热的气息包围着,初夏心跳得非常快,身体深处生出一股禁忌的刺激,脸比平时红得更厉害。
酥麻的感觉充斥整个脊背,让她腿软得无法站住。岑峥年刚刚玉骨修指,此时紧紧抚着她的背,揉着她的腰。
一吻结束,初夏撑在岑峥年的怀里,喘息得非常厉害。
“不……不要了。”
她拒绝着,不让岑峥年再吻她,不然场面要失控了,午饭也不要想着做好了。
岑峥年心里遗憾地叹口气,等着初夏平复下呼吸,缓缓松开她,指尖还留恋着她腰间细腻的触感。
初夏指挥着岑峥年各种做事情,免得两人再擦枪走火,刚刚的事情过于心惊肉跳,现在她看岑淮安的门都带着惊吓。
儿子在家,看到父母过于亲密,她会不好意思的。
等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饭时,初夏已经调整好了表情,面对岑淮安也表情如常,问他关于比赛的事情。
“比赛不算特别难。”
题型虽然很新,弯弯绕绕也多,但还不到让岑淮安为难的程度。
只不过想着用高中知识解答,让他多费了脑筋。早知道他就不那么早学习大学的数学了,这会儿写数学题还得小心不把大学的东西写出来。
初夏又问罗家人。
岑淮安三言两语讲完,排骨被他和岑峥年吃得不剩很多了。
岑峥年把最后一块排骨夹给初夏,初夏看着盘子,脸上露出无语。
“你们两个要不要只吃这一个菜啊?”
岑峥年把其他的菜夹给初夏:“这个好吃。”
岑淮安“嗯”一声。
初夏:……
这个嗜甜俩父子真是,一脉相承。
岑淮安的冬令营在下个月,为期五天,还是在梁州,由梁州数学会承办。
这五天有三天都是考试,然后从参加冬令营的400名全国优秀高中生中,选出来60名预备imo选手,进入的国家集训队,最后在集训队里选出六名选手参加imo比赛。
岑淮安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在冬令营中出来,加入国家集训队。
当然这很难。
岑淮安他自己在全国赛中并没有拿到第一,因此回家之后也没有放松。
一个月后,他再次去了梁州,不过这次没再坐火车,京城市数学会安排了飞机送加入冬令营的学生去往梁州。
岑淮安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和其他几名兴奋的同学不同,他显得过度淡定了。
李时来趴在飞机的窗口,瞪大眼睛:“岑淮安!飞机哎!”
扭头看到岑淮安依旧四平八稳,他很不理解:“你不激动吗?我们居然可以坐飞机去梁州!”
岑淮安看一眼窗外,飞机还没起飞,看不到漂浮在周边的云,只有下面正在登机的客人。
他点了下头:“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