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安和章麓一起拍拍他的肩膀,现在知道错了也不晚。
蒋为先羡慕地看着章麓和岑淮安:“我妈说让我以后中考也考四中。”
章麓和蒋为先都在四中,而且还是轻轻松松考上去的,蒋为先想,他要是和他们成绩一样好就好了。
“那你努力。”章麓问蒋为先现在他的成绩,听完后,眉毛皱得更新了:“为先,我觉得你妈妈在强人所难。”
岑淮安:“我也觉得是。”
蒋为先现在的成绩别说四中了,能考上普通高中就不错了。
看来老虎机真的把他成绩拉下来很多,而且他现在的状态不对,估计学进去的东西也没多少。
蒋为先面上的表情更加苦大仇深,他妈妈要是对他有这样清晰的认识就好了,就不会这样拼命逼他学习了。
三个小孩继续手托下巴在墙边坐着叹气,想来想去都想不来什么好办法解决蒋为先的困境。
而蒋外公家里,蒋外公叫蒋二舅和蒋知节跟他去书房。
“爸。”
“爷爷。”
蒋外公让他们坐,面上没有很严肃,如同话家常般:“老二,知节,你们应该知道我叫你们进来的意思。”
蒋二舅和蒋知节点点头:“是因为为先的事?”
“对。”蒋外公给自己倒了杯茶,靠在椅子上喝一口,慢悠悠地说:“人常说,不痴不聋不作家翁,已经是第四代的事了,我不应该管,可我不能看着孩子被你们教得连人气都没了还装看不见,你们这不是爱孩子,是要把他毁了啊!”
蒋二舅其实是典型大男子主义作风,家里教育小孩的事他管得不多。
况且蒋为先也和他隔一辈,他更不会插手他的教育了,因此他听到蒋外公的话,被吓了一跳。
“爸,不会这么严重吧?”
蒋外公没看他,而是看向蒋知节:“你们天天把为先拘在家里学习,他成绩有提高吗?”
蒋知节摇了摇头,皱着眉说:“没有提高,还下滑了。”
蒋外公一脸不意外的模样:“我猜就是这样。你们那种教育的方法就不对。”
蒋外公实在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有时候他教着岑淮安下棋,都感觉到体力跟不上了,坐不了很久腰就受不住。
“人又不是阿猫阿狗,哪能一直关在家里呢。就是阿猫阿狗,一直关家里也会发疯……”
蒋外公养育家里几个孩子长大,又都教育成才,而且他在学校里教学生不知道多少年,自然比蒋知节和白含更懂孩子的心理,也更懂怎么把孩子教育好。
他按照蒋为先的性子给蒋知节一点点揉碎了教他怎么管教孩子。
蒋知节听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蒋外公喝口茶:“如果你们不想毁了孩子,就按照我说的做。”
假如白含和蒋知节还按之前那样逼着蒋为先学习,迟早会出问题。
“爷爷,我知道了。”
从书房出来之后,蒋二舅的眉心就没有松开过,蒋知节也是一脸思考的模样。
初夏看看两人,回头小声和岑峥年说话:“外公是不是和他们说了为先的事?”
岑峥年把手中剥的虾喂进她嘴里,又拿过来一只虾,低垂着眼眸,用白皙修长的手指认真地剥着,好像在做一件艺术品。
“大概率是。”
岑峥年和蒋二舅一家的感情没有和蒋大舅一家的深,和蒋知节的关系更淡。
初夏把虾咽下去,跳过了这个话题,蒋为先的事除了蒋外公,她们谁都不能插手。
“我想吃那个螃蟹。”初夏指了指不远处一盘子蒸好的螃蟹。
岑峥年把他手里剥好的虾放初夏嘴角,他“嗯”一声,伸手拿螃蟹剥。
国庆节之后,估计蒋外公说的话起作用了,岑淮安和章麓周日再去外公家里,就能见到蒋为先了。
蒋为先的状态也好了很多。
十月中旬,京城南郊村子里种的玉米开始丰收,在研究院里都可以听到农人们收获粮食的热闹声音。
初夏还带岑淮安体验了下掰玉米的感受,和周边的农民说好,免费帮忙掰玉米,没有不愿意的。
其实就算初夏不带安安去体验,他有小时候的那些经历,也不会浪费粮食。
帮别人掰了两个小时的玉米,初夏的手上被玉米叶剌了好些红痕,又痒又疼。
岑淮安脸上手上也有这些红痕,因为她们没有干过农活,皮肤太嫩。像和她们一起干农活的村民,就不会这样。
初夏拿出来自己做的治疗过敏的药膏,给她和岑淮安涂了涂,很快那痒疼的感觉就下去了。
“安安,今天的饭就吃我们的劳动成果——玉米糁子粥。”
她们帮忙干活的村民人挺好的,没嫌她们干活慢,走的时候还送了两人一篮子玉米。
初夏借了村里的磨,碾成玉米糁子回家熬粥喝,里面再加些红薯,会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