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安,你做什么?!”
“帮你、和你喜欢的桌子更亲密。”
岑淮安拉起来他的头,看起来非常用力地朝桌子上撞去,那力道和动作,就是准备把他撞死的模样。
侯永进瞪着越来越近的桌子,吓得“哇哇”大叫:“啊!不要不要!我错了!”
在距离桌子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岑淮安停下来,松开侯永进的胳膊和头:“忘了和你说了,我从小练武,而且……还给死人收过尸。”
其实是岑淮安小时候,看到街边冻死的老头流浪汉,给流浪汉身上盖了个破麻袋而已。
不过就是这样,也把侯永进吓坏了,他吓得直接瘫倒在椅子上,身体抖得像筛子:“我……我要去找老师。”
王爱华和李连渔同样被岑淮安的行为惊到了,但不得不说,他们很爽,因为他们想揍侯永进不知道多少次了。
“去吧。”岑淮安丝毫不在意,坐下来继续做题。
侯永进跑到了负责他们这些学生的老师那里,刚想告状,脑海中浮现岑淮安准备打他时的眼神,好像真的要把他杀死一样。
他害怕了,抱着老师哭,他要换宿舍,说他宿舍的人排挤他。老师问他怎么排挤的,他又死活不肯说,就是要换宿舍。
本来也不是学校里正式的学生,老师看侯永进哭得厉害,连宿舍都不敢进,只能同意他的要求。
正好有宿舍是三个人,侯永进就搬过去了,岑淮安三人的宿舍也没有再住进来人。
王爱华可高兴,要不是岑淮安不喜欢太亲近的动作,他能直接抱着他跳起来。
“还是你有办法,你真学过武啊?”
岑淮安:“嗯。”
王爱华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我还以为你吓唬侯永进的呢。”
岑淮安把试卷翻过面说:“我刚刚确实在吓唬他。”他不会在夏令营打人的,而且妈妈也不喜欢他随便打人。
李连渔也在旁边说:“淮安,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我好佩服你。”
王爱华对岑淮安学武的事感兴趣,问了岑淮安很多。
岑淮安看做不了题了,把卷子收起来,和王爱华、李连渔说话。
“我六岁开始学的。”
“不辛苦。”
王爱华一拍手说:“怪不得天天早上你去跑步,是不是你武术老师布置的任务?”
岑淮安点头:“不止有跑步。”
这些任务除了刮风下雨,他会在室内进行,其他时候都会去外面。
半个月的夏令营,岑淮安和章麓他们收获很多,认识了新的朋友,也增长了见识。
分别的时候,小河和新认识的王爱华、李连渔对他很不舍。
王爱华上车的时候还在不停和岑淮安说:“我家地址你不要忘了,记得给我写信啊!”
岑淮安是自己回家的,没有和初夏她们说,直接拉着行李箱坐公交车就到家了。
中途还和章麓、唐颂一起坐了一段路。
家里毫无意外,没有一个人,只有黄子、黑子还有斑点在家。
斑点长得有半大了,看到他回来,立马激动地摇着尾巴朝他奔过来,“哈哈”吐着气围着岑淮安转。
黄子和黑子也跑了过来,不停依恋地蹭着岑淮安的腿。
岑淮安把行李箱放在一边,一个个摸着它们的头。
在家和狗友好玩耍的岑淮安不知道,初夏科室今天并不太平。
“老师,您为什么不同意我的申请书?”
程军想调出中医科,他都找到接收他的科室了,但卡在了严医生这里。
“你在中医科这里什么都没有学会,调你去其他科不是救人是害人。”
“老师,中医我是真没有天赋,您就同意我调走吧,我在这里学不会也是浪费您的心血不是。”
严医生还是不同意:“你没有在我这里过关,我不可能同意的。”
严医生不同意,程军的申请书中医科主任就不会同意,他就去不了其他的科室。
他用力地挠了两下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暴躁:“老师,究竟怎么样您才能同意我的申请书,我给您跪下了成吗?”
程军真抱着严医生的腿跪下了,重重在地上磕头:“老师,我求您了!”
严医生看着他这模样,重重叹口气,一向和蔼带笑的面孔上露出了挫败的疲惫感。
他拧着眉说:“你先起来。”
程军不肯起来,还在磕头说:“老师,您不同意我就一直跪在这里。您又不看重我,有罗初夏在,您放我离开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初夏没想着自己躺着也中枪,她可不当程军离开的借口:“老师对我俩向来一视同仁,程军你是自己想走,别把脏水泼我和老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