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想要什么东西,他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获得,这是岑峥年的傲气。
岑父面上露出欣慰,看着岑峥年,这几天煎熬的心,终于没那么难受了。他还是有儿子不错的,峥年和峥时不一样。
“好!”岑父拍拍他的肩膀:“我和你大哥说了,如果你不要我帮忙,京城这个四合院就留给你和初夏,其他的我和你妈再补偿给你。”
岑父说这话时,眼里有着对岑峥年的愧疚。
“不用……”
“你必须要!”岑父强势道:“你大哥要了工作,我和你妈不能让你和初夏吃亏。就这样,其他的别说了。”
初夏和蒋胜男在客厅里说话,顺带准备中午需要做饭的食材,西望也在一旁帮忙,看似面上一直带着笑,其实初夏能感觉到她对蒋胜男还有自己的敷衍。
初夏并不想和她多说话,对她的态度同样很冷淡。
岑淮安坐在初夏和蒋胜男中间闷声帮忙,岑淮泽和岑淮馨不管在院子怎么嬉笑闹着玩,他都没往院子里看一眼。
西望的眼睛一直注意着书房里面,蒋胜男看到了,她忍不住心烦,开口道:“西望,你去屋里叫峥时,让他出去买瓶醋。”
西望迫不及待站起身回屋。
蒋胜男拍拍初夏的手说:“她心都跑了,留她在这里也没用。”
初夏理解,她看见她也烦。西望自己不知道,她以为她伪装得很好,其实她顶着那张假笑脸,谁都能看出来她的虚伪。
当吃过饭,岑父宣布他的决定时,西望面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岑峥时一直拉着她的手,两人估计私下里也商量好了。
所以四合院给岑峥年和初夏大家都没什么异议。当然,事后初夏也从岑峥年口中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会有个四合院。
岑峥年眼里带着难受,那是一种几年过后,发现亲兄弟变得面目全非,两人注定越走越远,没办法拯救的痛苦。
“初夏,当初我刚考上大学时,我大哥那时在部队里正意气风发。他和我说,以后他要做将军,要做部队里最厉害的指挥。现在也不过十几年,他怎么会变成我们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了呢?”
岑峥年捂住自己的脸,低着头,还是无法接受他大哥现在的面目。
那会儿岑峥时和岑峥年说,他最讨厌部队里靠父辈关系的那些人了,他才不要靠父亲的关系,他要自己做到他想要的职位上。
岑峥年和他想法一样,都是要自己达成想要的目标,绝不靠家里。
初夏拍拍岑峥年的肩膀,伸手抱住了他,岑峥年的头埋在她的怀里,此时他脆弱的像个小孩子。
“人变了的原因有很多,久久不得志,家庭的影响,还有随着年纪变大,接触到的人和事还有黑暗面太多。人都会变,有人经历许多事后会变成熟,变得有担当,有人可能就会丢失年少时最好的东西,变得虚伪、世故、汲汲钻营。”
岑峥年:“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那些人里会有我哥。”
初夏说:“你哥也是人,他同样会变。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见面的次数不多,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十多年的时间,会改变的太多了。”
世事变化,沧海桑田,初夏刚上大学和她现在也不过几年,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整个人更沉稳了,更何况十几年呢。
岑峥年其实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初夏抱着他安慰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自己慢慢就想开了。
不过到除夕夜一起去蒋外公家吃年夜饭时,初夏还能感觉到他心情的不好。
岑淮安也发觉了,他坐在岑峥年的身旁,拉着他的大手说:“爸爸,你不要难过,我和妈妈都会陪着你的。”
岑峥年听到这些话,一瞬间难受的心里好像突然被注入了熨贴的琼浆玉液,抚平了他心里所有不好的情绪。
他抓住岑淮安的手,因为岑峥时低落的心情,也在慢慢消失。
到蒋外公家里时,岑峥年完全恢复了平时模样。
和初夏并肩步入蒋外公家的大门,岑峥年握着初夏的手,低声和她说:“让你担心了。”
初夏摇摇头:“咱们是一家人。”
蒋家所有人差不多都已经到了,蒋胜男和岑峥时他们也到了,此时都坐在客厅里忙着今天晚上的饭。
蒋知仪一看到初夏,眼睛亮起来,拿着手里的擀面杖朝她挥手:“表嫂,这里!”
初夏围上围裙,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表嫂,我和你合作吧,我擀皮,你包。”
“行。”
初夏坐在凳子上,拿起一个面皮,挑上肉馅,两只手捏着两边一合,一个元宝型的饺子就这样完成了。
整个客厅都是人说话的声音,很热闹,蒋知仪朝初夏的方向挪了挪凳子,悄声和她说:“表嫂,见了西望表嫂后,我觉得还是你好。”
初夏笑笑,没有接她这个话:“擀皮吧,别说别人。”
“不,我不说我心里憋得难受。”
从西望来到蒋外公家,到一起干活,蒋知仪吐槽了很多。
“我觉得她和我妈一定很有共同语言,都很难伺候。”
初夏没忍住轻笑出声:“这话你敢当着你妈说吗?”
蒋知仪立马绷紧嘴巴连连摇头:“别说这些话了,我连和我妈说我不想考研究生都不敢说。”
说起来这个事,蒋知仪就非常头疼,脸上表情都皱在一起,一脸的痛苦。
“表嫂,你不知道,现在我妈逼我多狠,就差跟着去我学校看着我学习了。”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个皮子又一个皮子擀出来说:“我其实真的不想再学习了,专业不是我喜欢的,我不想深造。我想当记者,想去报道有价值的新闻,为社会做贡献。我还想去羊城深市看看,让大家看到改ge开放下城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