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峥年要脱里面最后一件衬衫了,不过他扣子解到一半,突然抬头,嘴角噙着笑,眼睛牢牢望进初夏的眼睛,深邃得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
“还想看吗?”声音有些低哑。
初夏瞬间清醒,立马摇头,赶紧移开目光,脸色绯红,耳垂红得犹如滴血的红宝石。
岑峥年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朝初夏一步步走近:“我不介意的。”
“不了,不了。”
初夏其实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已经没办法好好思考了。
岑峥年没有关灯,迫使初夏好好看了一遍他的身体,并深刻感受了下。
初夏还没来得及给岑淮安买蛋糕,一场大雪先下了下来。
初夏喜欢看雪景,从窗户往外看,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雪白色。
外面有小孩在打雪仗。
而初夏和岑淮安更想在家里的后院堆个雪人。
之前在梁州她们堆的雪人,太阳出来就化了。而且在梁州的时候没有岑峥年,也没有黄子和黑子。
这次初夏和安安想堆个一家五口,她们还拉着岑峥年一起。
岑峥年一听说堆他们一家人,便想堆得像一点,他去画了个设计图。
初夏和岑淮安看着那张图,她点着头说:“这就是我们想堆出来的效果!开干!”
一开始,初夏她们还看看图,跟着图堆。但后面,初夏和岑淮安就完全自由发挥了。而岑峥年,他根本就是完全纵容两人,至于图,那不重要。
两只狗在她们堆雪人时,也跟着在后院里乱跑,几次都想用爪子去扒拉堆起来的雪人,它们好奇主人在做什么。
不过多数都被岑淮安发现了,他牢牢抱住黄子和黑子的脖子,努力保住他们堆的雪人。
后来两条狗就去一旁用爪子刨雪玩了,而初夏充分利用它们刨出来的雪,团成雪团堆两条狗。
“安安,这个雪团有点大了。”
初夏往里按了按,按不进去,继续,使劲,终于按进去了,拍拍手套上的雪说:“不过问题不大。”
她自己团的雪团有点小了,没事,再抓把雪塞进去。安安和她是一样的做法,两人堆雪人非常粗犷。
只有岑峥年一个人细致地按照他心里的图纸堆,奈何这是团体协作,而且他也不是很在意初夏和安安堆成什么样。
“妈妈,黄子的头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初夏往后站了站,看看自己堆的狗头,除了有点大之外,没觉得不对。
“挺好的,很像黄子。”
岑淮安还在看那只狗雪人,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图纸已经找不到了,就这样吧。
他晃晃头,继续堆黑子。
岑峥年从屋子找出来黑色的煤球小块,在雪人上画眼睛鼻子嘴巴。
等所有的雪人堆好,初夏往后站站,掏出来岑峥年画的那张图纸,比对了不下。
不说一模一样,但绝对是毫无关系。
岑淮安趴在初夏的胳膊上,看看图再看看雪人,再看看图,保持了沉默。
岑峥年只含笑看着雪人,感受参与家庭活动的快乐,至于雪人堆成什么,那不重要。
初夏看着雪人,又想拍照留念了,不过没有相机,也没有手机,只能在雪人融化前,多看几眼了。
“峥年,我和安安堆得不错吧,去年我们堆的雪人和今年的一样好!”
对于自己做的东西,初夏向来有股迷之自信。
岑峥年一脸真诚地配合着她点头:“很像我们。”
初夏看着雪人,皱起眉头,摇摇头说:“也不是很像,我的脸捏得有点大了,还应该再小点。”
树立在院子里的三个雪人,只有初夏的脸最小,她比划了一会儿说:“算了,明年再捏小点。”
岑峥年笑着“嗯”一声:“其实现在这样也很好。”
黄子和黑子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机会,在初夏三人欣赏着雪人的时候,悄悄跑到自己雪人前,抬爪子印了几个梅花形状的脚印。
最近岑淮安带着黄子和黑子出去更受欢迎了。
因为初夏和岑峥年找木匠,做了一个简单的雪橇,让黄子和黑子两条狗拉着安安玩。
那些小孩子,没有一个不想坐岑淮安的狗拉雪橇的。
而且黄子和黑子跑起来的时候速度又快又稳,也听话,不会乱跑,看安安坐着就感觉很舒服。
不过安安没有让他们坐过,除非谁下棋赢了他。他不想让黄子和黑子一直拉雪橇,会累到他们。
平时也只有黄子和黑子需要遛弯的时候,岑淮安才会让它们拉着。因为他没办法在雪地里跑,初夏就想了这个办法。
同龄的小朋友不管下跳棋还是下五子棋,都赢不过岑淮安。
“安安,你让我坐一次吧,我给你钱。”上次没完成作业,被韩老师和他妈追着跑的龙龙掏出来一把零钱,几分几毛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