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出去转悠了一圈找到了一两棵散落的红厘树摘了些果子,这些天过去,红厘比上一次来的时候又再长大了些,味道也比之前的正。
男人揣着一兜果子回到山壁边上,果然瞧见商宁秀已经自己下水了。
清透的山泉没有挡住丝毫春.光,温度上来之后商宁秀的脸颊红润有了血气,她的肚兜上绣着红色的牡丹花,浸在水里跟主人一样娇艳不可方物。
穆雷没有出声,他的视野位置偏高,又有树枝遮挡,商宁秀轻易根本发现不了。男人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呼吸越来越急促,血也越来越躁得慌,他拉开领子解了腰带,伸手进去,随着眼里看到的人的一举一动,送自己去经历任何想要攀到的高度。
穆雷死死咬着牙关,贲张的肌肉紧绷着,脑子里的画面已然不受控制,但却仍然能分出些心神来漫无目的地想着,分析着,如果他现在冲下去,摁住她,她的过敏会不会复发。
已经忍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因为最后的关口没能有十足把握而出了岔子,那可血亏。
商宁秀泡得惬意极了,她靠在山壁边上,伸手去接上面落下来的热泉水,打过手指顺着手臂往下流,恍然间一抬眼,她好像在上面的山石夹缝间看见了一个灰褐色的东西。
第一眼没看仔细,再看一眼商宁秀头皮发麻整个人一僵,那是个活物,有鳞,像蛇,还动了一下。
那东西前端两条触须动了动,从石缝里钻出来往下,不是蛇,但有手臂般粗细,四足牢牢黏在山壁上,就这么靠近了她放衣服的大石头。
商宁秀呼吸一窒,猛地在水面上拍了一下想要把这个奇怪的丑东西给吓走,岂料那东西受惊往前蹿了一大步,速度极快,给商宁秀吓得够呛直接尖叫了一声,一脚没站稳把自己摔进了水中又再爬起来,穆雷被她的惊呼声惊动,三两步冲了下去。
只见水潭边那只胆子很大的钻地龙正站在岸边上,把脑袋往潭中女人的方向伸长,它张开的触须显然是把商宁秀给吓得不轻,她踩着水往后躲想赶紧上岸,脚下打滑踩了两下都没能成功上去。
穆雷怕她崴脚伸了手出去,那满身冒着热气的牡丹花身上皮肤都是粉红色的,湿漉漉地拽住了男人的手臂,眼看着那怪异丑陋的东西竟然胆大包天顺着水潭边缘又再往这边钻,商宁秀花容失色往他身后躲:“你快弄走它弄走它啊!”
那只褐色的钻地龙动了动触须,还没闻清楚气味,就被穆雷用脚一挑掀飞出去了。
他斜眼睨着自己身后的女人,突然发出声响吓唬了她一把,把商宁秀吓得整个人往上一弹,然后迅速从他的大笑声中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
她气急败坏照着他大臂上用力打了好几巴掌,拍得啪啪响,“你有病啊你。”
穆雷深邃的琥珀色眼瞳里满是笑意,宽慰道:“地龙不咬人的,不用怕它。”
“长得那么奇怪,又丑,谁知道有没有毒,”商宁秀的呼吸这才慢慢平复下来,她一手还攥着男人的手臂,缓过劲来之后才意识到不妥,赶紧松了手又沉进了水中,扭头就往放衣服的大石头淌过去。
穆雷心里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了,他兴致逐渐盎然,盯着她湿漉慌乱的背影,舌尖在唇缝扫过。
商宁秀心里很慌,心想还好刚才还留了一层肚兜,不至于陷入一丝.不.挂的窘境。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带起哗哗水声,但她仍然还是听见了身后那不该出现的,衣料摩擦的声音。穆雷在脱衣服。
一声短促的惊呼之后,商宁秀的手腕被滚烫的大手攥住,她脚下没站稳,轻易就被他摁了下去,摁在了水潭边缘处。
二人四目相接,商宁秀心里在狂跳,穆雷眯着眼凑近了她,轻嗅着那股勾人心神的女儿香,用暗哑的嗓音问她:“你的过敏,其实已经好了吧,你早就知道?”
商宁秀怔了一瞬,然后立刻开始佯装大喘气,她把自己喘得脸颊绯红,拼命想往后退开一些远离这个男人,但水有浮力,不断重新将她又再推上来,与他相触。
商宁秀自己喘了一会,眼看穆雷就这么定定看着她,丝毫要相信的意思都没有。
她心里一僵,顿觉大事不妙。
穆雷一把轻掐住了她的小脸,将人的面向抬高方便下嘴,然后带着压抑已久的兴奋深吻下去。
太久没有亲得尽兴,穆雷气喘吁吁抬头,又转嘬上了她白嫩的脖颈,商宁秀泡在水里起不来身,哭丧着一张脸去推搡他:“你放开我,我会死的,我要死了!”
小猫的两只爪子又拍又挠,但穆雷皮糙肉厚的全然不在乎,他跪坐将她压制住,趁着嘴巴难得的空闲时候低声哄她:“好秀秀,别怕,总是要跨过这一步的,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危险逼近的恐惧让商宁秀浑身发麻越哭越大声,花着一张脸抽抽着大喊道:“谁爱跨谁跨,反正我不跨——”
穆雷的兴致头浓郁,什么话也都愿意说出口来,边亲边道:“信我一次,好不好?我这次轻点,保证不会让你受伤,真的,刚才我自己都放一回了,这会儿能忍得住。”
商宁秀听不懂他的鬼话也不想听,但是穆雷此时的‘好不好’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询问意见了,山间的哭闹声戛然而止,商宁秀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了。
热泉包裹着皮肤的每一处,水体从山间缝隙落下又再渗出水潭,流水声掩盖着商宁秀的低声啜泣,她从流动晃荡的水面看见了粼粼波光,看见了蒸蒸向上的热气。
可这水刚才分明不是这样摇晃,晃的是她自己。
穆雷觉得享受欢愉的时光过得真是太快,虽然必须得极力克制着,但比起之前那些看得见吃不着的日子已经是极好的了,这具身子有多极致,超越碾压了他之前的所有臆想与回味。
商宁秀的小脸被他把控着,满脸的泪痕。
刚才难受得最厉害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去咬自己的嘴唇,后来被男人一只手给掰开,塞进了自己的大拇指进齿间给她咬,商宁秀一点没客气,下了吃奶的劲,穆雷的手沾了许多泪液,慢慢从她嘴里收回了麻木僵硬的手指,稍微活动了一下,血液才重新流通起来。
“比上次怎么样?应该没弄伤你吧。”穆雷说到做到,真就是一动不动生等着她度过适应期,所以男人心里大抵有数,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探去水下。
第39章 蓄谋已久
商宁秀的反应比之前迟钝许多, 酸胀得不想动弹,但没受伤不代表就不疼,她闭着眼把五官都哭成了一团:“我招你惹你了啊……”
穆雷一看她这娇嗔样子还有力气哭诉就知道没出大事, 成就感油然而生, 把人抱着在她额角处猛亲了好几下, 虽然他明显没弄尽兴, 但事情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这个消息就已经足够让男人高兴了。
他一笑,商宁秀恍然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天的所有, 都是蓄谋已久。
“不哭了,吃点东西?”穆雷翻过身来转让商宁秀坐在自己身上, 从岸边布包摸了他之前摘来的红厘,在水里荡了荡,喂到了她嘴边上,“张嘴,现在比之前的甜些,尝尝看。”
商宁秀不想理他,抿着嘴唇不说话, 穆雷又往她唇上抵了下, 眼神动了动示意她张嘴,“哭那么久嗓子都哭干了, 不渴吗?”
嗓子干是真的。
商宁秀咽了下喉咙, 那种过度使用后产生的异物感明显, 穆雷见她松动,便趁机摁开她的下唇, 将果子推了进去。
她嚼得很慢,天冷之后的厘果口感和之前很不一样, 商宁秀开始了解古丽朵儿之前说的脆甜多汁的口感了,吃完一颗之后没地方吐核,便含在了嘴里。
穆雷忽然将大手伸在了她面前,商宁秀看了他一眼,明白男人这个举动的意思,但却并不愿意这么做,于是她摇了摇头并没有配合。
“你们中原人吃果子不吐核的?还是说这也算有失体统?”穆雷无法理解,两条手臂往后撑着散漫睨着她,带着肉食动物餍足之后特有的倦懒。
商宁秀懒得跟他废话,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去扯自己歪歪斜斜的牡丹花肚兜。
穆雷的视线停留在她雪白的颈子上,那留着不少他刚刚嘬出来的小红厘,不算密集,但颜色非常漂亮。男人咧着唇角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又倾身过去,掐了她的后脖颈将人往前压了些,再讨来了一个交换绵长气息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