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第176节(1 / 2)

“不是什么好东西。”陆行渊道,“东皇钟一事,我拜托给了奇玩阁的宁大姑娘,有消息她会通知我。”

东皇钟只是陆行渊挑起麻烦的手段,现在各地都在争抢之中,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对此自然就没有那么上心。

他请宁大姑娘留意的也不是东皇钟,而是古三。

古三这个人应该去过传承之地,并且知道一些秘密,他对陆行渊还有大用处。

“在寻宝方面,奇玩阁一向专业。”怀竹温声细语道,“如果他们有需要的地方,我可以让手下配合她们。”

“宁大姑娘接的是我的私人委托,帮忙就不必了,倒是可以给他们找点麻烦。”陆行渊道,“我们若是一直没有动静,有些人反而坐不住。”

私人委托就不是明面上的事,以奇玩阁的立场不能站队魔族。怀竹就算想帮忙也不能明着帮,而是以找麻烦的形式去做。

怀竹稍微细想就明白陆行渊的意思,道:“我会派几个机灵的去做。”

怀竹办事,陆行渊自然放心。

他和魔族商议好作战计划,就让大家各自散了。

梅洛雪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没有挪动的意思,优雅地打了个哈欠,问道:“你家小狼呢?”

在陆行渊的坚持下,谢陵没有回风月无边楼,前两日还跟着陆行渊忙上忙下,形影不离,这两日就没了踪影。

“我请他帮我办件事……”

陆行渊话音未落,院中便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白衣轻袍的谢陵从门外走来,步伐快而轻,显得他身姿轻盈敏捷,让人觉得风流年少正当时。

梅洛雪把自己又往座椅里面缩了缩,谢陵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陆行渊跟前。

“师尊所料不差,魔情宗派人去请凌玉尘了。不过无尘没有放人,只说让魔情宗安分守己,魔族自然不会刁难。”

谢陵面带笑意,玉冠飘带,面上因为赶的急,平添两分薄红之色。他和陆行渊说话时,端过他桌上的茶水饮尽。

此番魔族出征,魔情宗避而不战,但也没有完全让开,态度摇摆不定。看在凌玉尘的面子上,陆行渊没有直接攻打,而是派人围了几日。

乱世之下,正是魔情宗这样的派别大兴之时,他们自然想发展自身的势力,魔族对他们而言其实是个阻碍。

但如果和魔族作对,他们有可能发展不成,还要伤筋动骨。

最好的就是维持现状,尚且能够保存几分实力。

魔情宗肯去把凌玉尘找回来就是有服软的迹象,无尘不放人也很好理解。

“魔情宗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凌玉尘,无尘是担心他们会以凌玉尘做要挟,或者利用凌玉尘达到自己的目的。”

魔情宗内部并没有那么和谐,圣子替补能数一只手。对于魔情宗而言,不尊师命就是弃子。

倘若凌玉尘此刻不是被无尘扣下,他的处境只会是左右为难,甚至有人趁机落井下石。

无尘越是看的明白,越不可能放凌玉尘回去。

“也不知道凌玉尘和师门感情如何?我好像没听他提起过。”

谢陵微微垂眸,若是师门情重,他临阵退缩,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煎熬。

“凌玉尘的师尊待他还不错,当年他开罪于我,是他师尊出面保下他。”陆行渊绕过桌子走到谢陵身旁,替他整理稍显凌乱的衣襟道,“他算不上是好人,但行事有自己的底线,魔情宗的弟子很喜欢他,所以他才当了那么多年的圣子。”

陆行渊说到这里,神色微顿,侧身看向一旁懒洋洋窝着的梅洛雪,沉吟道:“小姑,你在魔情宗可有旧识?”

梅洛雪抬眼笑道:“怎么?想请我当说客?”

陆行渊摇头:“想请小姑镇个场子,我灭了三尸宗就回来。”

之前围困魔情宗的人被陆行渊抽回,要想彻底绝了他们躁动的心,就得下计猛药。

梅洛雪施施然地坐起身,这事不难,但她有个问题想问陆行渊:“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对付三尸宗?”

“三尸宗不足为虑!”

如果是对付别人,陆行渊不一定有这种自信,但谁让三尸宗的功法过于阴损,忌讳雷霆,而他偏偏有一簇赤雷,可以引动风云。

梅洛雪信得过陆行渊,见状没再说什么,挥挥衣袖踱步而出。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就只有陆行渊和谢陵二人。此刻天色近黄昏,落日的余晖从天井中间落下来,染的一室橘黄。

陆行渊甩袖一挥,便将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今天的落日很美,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陆行渊的院子后面有一座观月亭,月出之时,可见月色满人间。不过此刻还没有月亮,有的只是一片绚烂的火烧云,像是凤凰的羽衣,铺满整个天际。

陆行渊取出一坛酒和谢陵在亭□□饮,这些日子忙忙碌碌不得停歇,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他想陪谢陵看看这山川美景。

绚烂的天色下,一切静谧而美好。

入喉的酒柔美清爽,谢陵抖了抖耳朵,抬头看向陆行渊。落日给他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辉,让他的俊朗中多了几分威严。

谢陵喉结滚动,轻声道:“师尊,等到一切尘埃落地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陆行渊回眸看着他,眼底笑意浅浅:“不知道。”

以后是一个很久远的话题,上辈子的陆行渊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一世却真的没有认真想过。

当他从天衍宗离开时,命运就走向一个截然不同的结局。他沿着父亲留下的指示,搅动天下风云,势必要找到传说中的东皇钟。

谢陵有些失落,陆行渊问道:“你呢?”

这一世的陆行渊有太多事要做,他没有办法独善其身,但这一世的谢陵并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他在上一世足够狂妄,足够折腾,抱着必死的决心撕开那张同归于尽的卷轴,他没想过还能再来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