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第146节(1 / 2)

显然谢道义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他给谢陵去了信,他想修复这段感情,让这个桥更结实。

陆行渊嗤笑道:“他可真是一点也没变。”

利益至上,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不管什么时候,他看中的都是利益。当谢陵有用时,他会比任何人都反应迅速,甚至会想办法写谢陵孤立无援,只能依靠他一人。而当谢陵没用时,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他是如此的清醒残忍,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

陆行渊有些心疼谢陵,他想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淡薄的亲情还想变成一把刀来伤他,他一定会难受。

可当陆行渊的视线落在谢陵脸上时,谢陵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陆行渊。

此刻在他心里,远在天边的谢道义甚至不如眼前人的一根头发丝来的重要。

意识到自己杞人忧天,陆行渊的担忧就变得滑稽,他想摸一摸谢陵的头,抬起手后猛地顿住,眼前这个孩子已是青年,再摸头就不合适了,更何况他刚才还揉别人耳朵。

想到那柔软的触感,陆行渊的耳朵可疑地红了,他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掩唇干咳一声,道:“你刚才说是路过,可是圣人有事?”

从妖族去皇朝完全不需要经过魔族,琅煌特意绕这一段路程,陆行渊可不觉得是为了让谢陵和他见一面。

“先生想请陆叔和我们一起去。”谢陵如实回答。

陆行渊一愣,随即面露疑惑之色。自从琅煌带走谢陵后,他爹和这件事就不怎么扯得上关系了,这个时候把他也带去干嘛?

要知道在这件事情里他始终是个外人,不然也不会拉琅煌出来当靠山。而且他把人给了琅煌,还让谢道义没占到任何便宜,谢道义心里指不定怎么记恨他,这时候谢道义要见儿子,还让他去晃悠,不是妥妥拉仇恨值吗?

“我爹答应了吗?”

谢陵摇头:“我来时先生还在和他商量,不过看陆叔的样子,似乎……蠢蠢欲试。”

谢陵微微停顿,神色有些纠结。

陆行渊挑眉,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爹确实像外人说的那般,是个最和善的魔尊,但这并不代表他骨子里没有魔族的野性,他的礼貌克制下是比任何人都要大胆的疯狂。

魔族大殿,琅煌灌了一口酒舒缓喉咙里的干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带笑的魔族。他已经把能说的话都说了,可对面这人只是笑着看着他,完全不表态。

“你到底帮不帮?”琅煌最后问了一遍。

要不是谢陵听话,懂事,又有天赋,琅煌也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他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当爹的不行。

琅煌想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他,谢道义这个干扰一定要除掉,就算不能完全阻断,也要让它无限变淡。

琅煌思来想去,最合适办这件事的人非陆晚夜莫属。

陆晚夜摊手道:“我很想帮你,可我没有这个立场。”

琅煌恨恨地磨牙,陆晚夜要是真在乎立场,当初就不会把谢陵从皇宫带出来。

“不如你现在给我个立场?”陆晚夜嘴角带笑,明明看上去十分真诚,却让琅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抖了抖耳朵,微微侧身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和你结个亲家,让两个孩子结契。”陆晚夜慢条斯理地抛出最后的条件。

琅煌瞪大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大脑卡壳了一下,嘴里还没发出声音,又听见陆晚夜不紧不慢道:“只要你答应,这个立场再完美不过。”

第一百七十八章

陆晚夜答应陪琅煌去见谢道义,在他们动身那天,陆行渊发现库房少了很多东西,他心里隐隐不安,而当这份不安遇上还在魔族的谢陵时,完全达到了顶点。

谢陵根本就不知道琅煌离开了,他甚至还在等琅煌叫自己。

该去见谢道义的人还在魔族,不该去见谢道义的人却一脸兴奋,陆行渊眼前一黑,心道:完了,不知道他爹这次又准备玩什么惊骇世俗的把戏。

陆行渊为他爹的疯狂着实捏了一把汗,派出了魔族的探子去打探他爹的消息,结果那些探子无一不是石沉大海。

陆行渊掌管魔族已有多年,对探子的能力再了解不过,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稍微想了想,很快明白这些人是被他爹控制了。

毕竟他只是少主,而陆晚夜是魔尊,在他们二人博弈的时候,谁的胜率更大不言而明。

可他爹是什么意思,不想让他插手吗?

陆行渊觉得更不安了。

在那种不明所以,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精神紧绷了几天,陆行渊得到了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但上面的内容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亲爱的父亲大人带上了足够多的礼物去皇城替他下聘,想和谢家结为秦晋之好。

陆行渊:???

替谁下聘?替他吗?聘礼下给谁?

陆行渊可没忘记,谢道义只有一个女儿,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谢萱,他们之间别说感情了,他们连话都没说过,真正的点头之交。

陆晚夜的行为实在超出了陆行渊的想象,以至于他所有的思绪都僵住了,就在他试图理清楚其中的线索时,他收到了另一个消息。

聘礼是下给谢陵,并且谢道义同意了,琅煌做为圣人见证了一切。

陆行渊:???

短短一天内,陆行渊被震撼了两次。不同第一次的茫然焦躁,这一次的震撼后,他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悦,战栗。

理智上他知道这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不管是父亲突然的请求,还是琅煌和谢道义的答应都透露着不同寻常的违和。站在三方的立场上看,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