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山 第99节(2 / 2)

向春山 六须鲇 2144 字 8个月前

“听见了吗?”南佳走到张焱身边,“我觉得要不我们就和她承认了吧。”

“承……承认什么?”张焱吓得哆嗦,“你别胡说八道啊,我带你过来就是和晓晓解释清楚,你现在……”

南佳不理会他,走到晓晓面前,直言:“这个人呢说好听点叫用情至深,说难听点叫死脑筋,为了让我和你解释又是送东西又是每天在店门前晃悠,而他做这些奇怪的事都是为了让我和你解释清楚那天的事其实是误会,我买的遮阳伞太重一个人无法支撑开,他好心过来帮忙,从梯子下来的时候没注意地上的东西踩上去脚崴了,我不过是伸手扶了一把,正好就被你看见了。”

事情来龙去脉南佳自认为说得很清楚,她看了眼张焱,“哄女朋友没有那么费劲,下次她要是再不听你就直接抱紧她,学电视剧男主角上去强吻,包准不生气了。”

张焱臊得红了脸:“哎呀,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

南佳忍住笑意,眼神示意他现在就行动。

碍于还在机场,张焱为人老实本分,实在做不来她说的电视剧男主角行为,浑身都在抗拒。

南佳趁他低头的瞬间,伸手直接把人推过去,“快点啊!”

晓晓扭捏地要他松手,张焱鼓足了勇气,大有赴死的冲劲儿,双手似铁钳抱住晓晓,“晓晓,我们结婚吧!”话音刚落,直接吻了上去。

南佳突然觉得嘴巴有点疼,替晓晓疼的,张焱连接吻这样浪漫的事都使上了牛劲,实在是“难能可贵”。

周围有看热闹的人应景地鼓掌,围观人数越来越多。南佳发觉她站在这儿有种百瓦电灯泡的感觉,太亮了,在掌声不断中她选择了轻手轻脚离开机场。

出租车井然有序停在机场外,南佳选择打车回去,因为手上的活还没完,回去后还得把剩下的做好再装箱。

机场距离小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出租车师傅是北方人很健谈,一路上天南地北聊着,最后她才知道人家师傅是为爱留在椿江,老婆是馥县人。当初家里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毕竟他也是独生子,两家都不乐意自家孩子离开身边,后来他们就想了个办法选择离两家城市都近的地方,这样谁也别说谁家占了便宜,最终在地图上确定椿江尤为合适。

大抵是听师傅讲了许多感情上的事,南佳不由想起在机场那一幕,为自己当时头脑发热做的举动后悔,北野估计心里正鄙夷她这人满口谎言,这才分开多久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但很快,脑海中的画面又变成了女人动作亲昵和北野打闹。她有点烦躁,明明那时候是她自己拒绝了他,如今看到佳人在侧反倒心里不乐意了,就好像自己的礼物突然被抢走,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或许她在意的便是这个吧。

“反观现在年轻人谈恋爱真心实意的越来越少了,你说对吧?”

“嗯。”她心不在焉回了一声。

阿熙的电话就是在这段没有后续的对话间隙里打来的。

“佳佳,你回来了吗?”

南佳抬头看了眼窗外,“应该还有二十几分钟吧,是店里去人了吗?”

“不是不是!”阿熙感受到对面迫人的视线,怂得赶紧说重点,“你能不能回去帮我拿一件外套?我感觉有点冷。”

“店里没有吗?我记得好像有薄毯。”

“我找了,没找到。”

南佳拍了拍驾驶位,“师父,送我去晨玥小区吧。”

“好嘞!”

阿熙松了口气:“佳佳,我要是做了什么事你别……”

“嗯?”她笑出声,“你把人家老板送的茅台喝了?”

“啊,额……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吧!”

“没事,回头我把钱给人家就行,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挂电话了。”

阿熙听到手机传来的忙音,朝店里魁梧的两个男人扯出难看的笑:“两位大哥,是北总叫你们威胁我的?”

其中一位留胡子大哥非常诚实:“不是,北总要我们绅士点,但是我们觉得绅士对方不一定听,如果你刚才不打电话,我们会采取武力。”

阿熙白他们两人一眼,小声嘀咕:“神经病。”她转身要走。

“等一下。”

“又干吗?”

“为了以防你通风报信,请把手机交出来放在桌上,总之在我们接到消息前你不可以碰手机。”

阿熙气笑了,反应过激直接跳到沙发上试图可以平视他们:“你们搞没搞错,这是我的手机,我碰我手机还犯法了?你少拿北野吓唬我,我还怕他不成?”

“北总说了明和摄影的店面他最近正准备去找房东问问价。”

“我……”阿熙双手握拳,资本这座大山压下来原来不是透不过气是直接把人压死。她只能为南佳默默祈祷。

晨玥小区是秦源区治安方面还算可以的小区,环境方面也不错,闹中取静。师傅给南佳送到小区北门,透过车窗瞧了眼,“这小区不错。”

南佳看了眼计价表上的金额直接扫码给师傅转了过去,“谢谢。”

她下了车,北门不是小区正门,留守的保安人员是两人换班制,年纪都不太年轻,稍微年轻点的都安排在了正门区域。每次阿熙过来都是从北门进,和大叔聊两句人家就信了她是小区住户。

南佳住的是三栋二十四楼中间户,她一个人住没租那么大的房子,两居室足够了,偶尔阿熙过来也有地方住。

房东住在市区这儿的房子便租了出去,算是精装修,大门都换了密码锁,租金方面比别家稍贵一点。

南佳摁下密码站在玄关换了双拖鞋,屋内昏暗,窗帘似乎是拉着状态,阿熙估计走的时候忘记开窗帘了。她熟练地往客厅走,准备穿过沙发去拉开窗帘,鞋尖却踢到一处硬物,整个人不受控制向前倾。

腰上多出来的力道险些吓掉她半条命,尖叫声还未喊出口,那人提前捂住她的嘴,耳边传来一抹温热,“嘘。”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北野?”

“呵,真难得,还能记得我。”

她用力挣扎却没能从他手中逃脱,反倒狼狈地和他一起跌进沙发里,“放开!”

“我若是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