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皱眉:“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有点好笑,周渝祈做出那种事后,也早该清楚她们这段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但凡要点脸,他就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
周渝祈被她的态度刺痛,又想起昨日自己等她了一夜,受尽冷风时,她却不知道在那个野男人的床上承欢,周渝祈心口有点疼,叫他保持不了理智:
“姜姒妗!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姜姒妗蓦然冷下脸,一本账本直接砸在了周渝祈的脸上,周渝祈只觉得脸上一疼,随即,账本啪一声落地。
“要我提醒你做了什么嘛?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有什么脸说出这种话?”
周渝祈双目通红,他抬高声音吼道:
“我说过,我会带你走!”
他知道他做错事了,但他不是在想怎么解决了么!姜姒妗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一次!
“我说过会带你离开京城,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你为什么就不听啊!”
姜姒妗冷眼看他一脸痛苦,只觉得不可理喻。
他做出这种事,凭什么让她当做没什么都发生过?
周渝祈被她眼底的冷意和嘲讽刺痛,他忽然想到什么,陡然变了脸色,格外难堪: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周渝祈说出这句话时,一直在观察女子,他是知道女子有多薄情的,看似和他夫妻情深,但他也只是占着她丈夫的名义,才叫她另眼相待。
如果她和他没有父辈定下的婚约,她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喜欢姜姒妗,也追逐了姜姒妗太久,他问出这句话时,是在指责姜姒妗,也是在希望姜姒妗反驳他。
但当他看见姜姒妗蹙起细眉却不说话时,他陡然踉跄了一下,他不敢置信地重复:
“你疯了!”
他拼命摇头,替姜姒妗否认:“你不可能喜欢他。”
“你那么在乎姜家,那么在乎名声,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姜姒妗握紧了手,她早知道周渝祈面目可憎,但他总能打破下线,他什么都知道,他也了解她,所以才敢放心地她送上旁人床榻。
只因为她在乎名声。
所以她不会闹,她也不会和旁人私下生情。
姜姒妗气得浑身发抖,她已经不想听他说话,指着外面冷声:“滚出去!”
周渝祈却是仿佛没听见,上前拉住她的手:
“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他又看见她颈侧的红痕,他忍不住红着眼吼她:“你还要不要脸啊!居然夜不归宿去找他!”
“啪——”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书房内陡然安静下来。
姜姒妗红着眼,手心都在发疼发麻,她手指发抖地指向门外:“滚!”
“我说,你给我滚!”
周渝祈侧着脸,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女子有些崩溃的声音响在耳侧,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他转过头,扯了扯唇角,脸上再没有往日的温润。
他站起身,离得姜姒妗远了一点,他冷冷地说:
“姜姒妗,你我永远是夫妻。”
仿佛诅咒一般,让姜姒妗浑身颤抖,她恨毒了他,也恨毒了周夫人这个称呼。
但正如他所说,她不会和他和离,她和他永远都会是夫妻。
姜姒妗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她浑身有点发软,心理上涌上来的反感,让她忍不住地干呕几声。
安玲终于控制不住,上前推开周渝祈:
“姑娘您怎么样!”
姜姒妗干呕了几声,吐尽了苦水,整个人忍不住地发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凶狠急切,她不断地说:
“让他滚……让他……滚……”
奉延寒着脸,但还记得周渝祈如今的身份:“老爷,你该回去了。”
周渝祈见女子难受成这样,也想上前,但她看向他的眼神全是抵触和恶心,让他脚步生生地钉在了原处,周渝祈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许久,他转身狼狈地离开。
书房安静下来,只要安玲跟着一起的疼惜哭声。
姜姒妗忍不住伏案痛哭,她恨得浑身不断发抖。
周府的乱子没有人知道,周渝祈离开书房后,径直出了府邸。
他在府ʝʂց中很狼狈,但衣衫整齐,出门后又是七品周应奉,再低的官,在外人看来也是光鲜亮丽。
他去了一个地方,只等了片刻,就不意外地听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