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他认真的点头,“但是想和你说话。”
这可真是奇了,素日里不苟言笑的秦王还能说出这话?
阿烟被他折腾的没了困意,索性侧躺对着他,问道:“想和我说什么?”
齐誉抿了抿唇,一双眸子看着她像是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在心里似的。
“说什么都好,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他也学着她侧过来,枕着左臂看她。
“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方才闹的她都忘了,这回记起,她嘟着嘴唇展现不悦,道:“之前你说过不会娶王妃,可是那位江小姐是怎么回事?”
“江小姐?什么江小姐?”
“还装,就是你要娶当王妃的那个江小姐,我可是看见她了,人家正等着嫁给你呢!”
说到后面带了不满,声音也大了,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说江家?”齐誉似乎酒醒了三分,“今晚旨意就该传入江府,婚事作废。”
之前的旨意只是告知罢了,并没有定下来,甚至不能说是作废,只能说是提点结束了江家的幻想。
齐誉捏了捏额角,低声道:“之前和你说过的,不会骗你。”
“当真?”
阿烟欠起身子,凑过来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说好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许骗我。”
他没说话,用食指轻贴她的脸颊,像是毛笔似的,顺着轮廓慢慢走。先是漂亮的杏眸,再是精巧的鼻子,最后落在殷红如樱桃的唇上。
在没入京之前,或者说,在她没搬出王府之前,他们之间是亲密的,他亲过她很多次。
甜软的像是一朵云,他亲的狠了,她就会嘤`咛一声,抓着他的肩膀化成一滩水。
粗粝的指腹来回磨过,阿烟嘴唇发痒,张口咬了他一下。
明明该疼的缩回去,但他不安分的用手指顶她的舌,最后重重的压了她的唇,才恋恋不舍似的收回手。
只有在梦里他才如此。
齐誉闭上眼睛,唇角勾了一下。
“阿烟,睡吧。”
翌日天还没亮,齐誉蹙着眉头睁眼,入眼是陌生的地方,他迅速握住腰间的匕首起身,在看见身侧之人时,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
小姑娘睡相不好,被子蹬在脚下,身上盖着的则是齐誉的被子。
也就是说,二人同寝一晚上。
齐誉耳根子红了一片,甚至衣襟松散下的颈子也微红。他收回匕首,认真的给她盖好被子,最后轻手轻脚的离开,没惊动任何人。
“南疆商队被单独安排了一条街,我去看过,建的不错而且装潢也精致,我挑了一个小店铺,若是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瞧瞧。”
这些日子詹长宁除了出去看市场行情就是来陪阿烟,他说完话,见小姑娘心不在焉,手上捏着的花瓣揉碎了都不知道。
“阿烟?”
“啊?啊,好啊,”阿烟思绪从昨晚的事情抽离,面若桃李的小姑娘双眸含春意,荡漾着波纹。
詹长宁看着她,平静的心里起了涟漪,尤其是在看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像是天上的月。
“要不我们下午就去吧,”阿烟用旁边的抹布擦了擦手上的花汁,詹长宁点点头,“也好,不过最后的位置还待商议,一切有我。”
“辛苦詹公子了。”
“客气。”
晌午吃完饭就出发,没用多久就返回,詹长宁则是留下和其他的商人商议事情。
“位置都不错,烈儿,你觉得呢?”
小孩当然什么都不懂,乖巧的摇头。
阿烟笑了,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一会让厨房给你做鲜花糕吃。”
据詹长宁的意思,除夕前就能将商铺的事情定下来,等过完除夕他们就可以返程了。阿烟琢磨着,若是合开铺子,她光有香膏和口脂不行,最好再有些旁的胭脂水粉,到时候漠城的铺子也用的上。
这么一想,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阿烟托府里的人去买材料,专心致志在家研究新胭脂。
詹长宁时不时的过来坐坐,阿烟和他探讨胭脂水粉的事情,两个人相处的很愉快。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垂眸认真做事时,詹长宁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久。
眼看着就要小年了,阿烟没忘记天月楼顶层摘星阁能看见美景的事情,所以跑去问能不能预定。
“抱歉啊客人,逢年过节我们这里的客人特别多,早就定出去了!”
“好吧,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