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 第187节(1 / 2)

像萧慎这样多疑的帝王,连枕边人都是不可轻信的,唯有将身边人的性命牢牢抓在手里,才是他的行事风格。

“美人再美,不够柔顺就黯然失色。”夏华廷道,“我夏国的第一美人,自然要处处合心才行。”

“见面礼我收下了。”萧慎手掌一翻,玉盒的盒盖重新合拢,他将玉盒收到袖子里,“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正事了。”

“我的来意,一开始不就很明显吗?”夏华廷笑道,“我夏国愿为陛下驱使,效犬马之劳。”

姿态放的极低,内容听起来也令人动心。

萧慎道:“条件。”

“夏晚必须生育一个拥有夏国血脉的孩子,待陛下一统天下后,若是男孩,就把他的封地定在夏国,若是女孩,就封她为王女,继承人只能从她的肚子里出来。”

“陛下也不用担心我夏国会有反叛之心,天下尚未一统,夏国便已选择站在陛下这一方,更别提一统之后。”夏华廷语气不疾不徐,“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保证夏国血脉的延续而已。”

王朝永远在更迭轮回,天下没有不落的统治,更没有不死的帝王,权力都会更迭,富贵也是过眼云烟,只要传承不断,就有重新起复的希望。

“我记得十几年前,夏王投诚对象……可不是我萧国。”

上一代的第一美人嫁去了羌国,成了羌王乐芜的王后。

“羌王乐芜,确实是个天纵奇才,我曾经也是抱着奇货可居的念头。”夏华廷叹了一口气,想起几十年前的那场变动,仍旧心有余悸,“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是奇才的同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情种子。”

本来合作的好好的,但在夏菁身体里的牵命蛊被发现后,一贯有明君之象的乐芜就发了疯,时至今日,他依然记得曾经命悬一线的恐惧,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你是说……乐芜会成为我最大的敌人?”

“不,绝对不会。”出乎萧慎预料的是,夏华廷笃定地摇了摇头,“他的痴情,早晚会害死他。”

不是说君王不能有心爱之人,而是君王的心爱之人,不能置于江山社稷之上,不然一遭突发变故,定然是要出大事的。

夏华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总是要学会及时止损,国与国的合作亦是。”

他抬头直视这位年轻的帝王,这是他第二次选择的、极有可能一统天下的押注对象:“只是夏国的效忠……陛下敢要吗?”

“呵———”萧慎眉眼间有种沉肃的帝王气度,眼中的野心不加掩饰,“你敢千里迢迢孤身赴约,我为何不敢信?你以一国为礼,我如何不敢收?”

“只是与虎谋皮,与狼争利,其间风险,可谓惊心。”

“这世间哪有不担风险就能坐享其成的好事?”夏华廷朗声大笑,“我既要与陛下合作,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已经判断失误了一次,可经不起第二次了。

“为庆贺萧夏同心,我为陛下备下了一份大礼。”他依然笑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全然不了解自己话里的内容有多疯狂、多可怕,“只是这份大礼有些特殊,事关一国王位更迭,一位帝王的性命。”

“不知陛下这次,可也敢收?”

———这便是鹿渊之盟,亦是卫国大乱的起点。

第181章 胆战心惊

◎天凉了,燕王该上路了。◎

阿英又一次从梦里惊醒,这是她第二次做同样的梦了。金乌还隐在山下,窗外依旧是沉沉的夜色,她拥着暖和的棉被,两眼放空。

她又梦到了……梦到满地的血,还有捂着嘴咳嗽的哥哥,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那么刺眼,又那么令人恐惧。

这个梦真实得可怕,可怕到她清醒后仍旧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栗———那封简短的平安信并没有令她安下心来。

好奇怪啊……明明一开始认识哥哥、不,姐姐时,就知道她有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能力,医术毒术暂且抛开不提,光是那一手易容术,便已足够出神入化,她为什么会这么担心?

那种冥冥之中的不详预感,搅得她心烦意乱。她再也睡不着了,裹着厚厚的衣衫从床上爬下来,摸着黑到桌边点燃了蜡烛。

一豆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她从桌上拿起那封已经有些卷边的平安信,反复打开看着———

安置病患,事务繁多,平安勿念。

信被她攥在手里,她的人趴在桌上,烛光照得她的眼角有些晶莹,蜡烛越烧越短,信纸被反复打开合上,一直到天明。

“阿英———”晨光微熹的时候,门外忽然有敲门声,“醒了吗?”

———是洛惊鸿。

她像是被惊醒了似的,将那封信收好:“我已经醒了!”

“好。”门外的洛惊鸿听到她的声音后继续道,“尽快洗漱,两盏茶后随我读书。”

———因为郑静姝和其他夫子都莫名忙起来的缘故,她的学业便被暂时交给了洛惊鸿,许是因为几月前那场燕京事变中被托付给他数日的缘故,洛惊鸿对她比以往更加上心,不仅每日监督她早起,对她的课业更是毫不懈怠,安排得满满当当,以至于她只有睡前和睡醒后才有两段空余的时光。

简单又迅速地收拾过自己后,阿英打开了房门,洛惊鸿正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食盒,见她出来,洛惊鸿将向前一递,阿英顺势接过,两个人的动作配合得相当默契。

在洛惊鸿家暂住的那几日,他的阿娘对她格外喜欢,以至于阿英都离开许久了,还会偶尔让洛惊鸿给她捎带点吃的。

在表示过谢意后,阿英便听到洛惊鸿对她今日的安排,毫无疑问,又是满满当当的一天。阿英忍不住抗议:“我每天要学的东西也太多了!”

洛惊鸿苍白的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业精于勤,荒于嬉。”

“可从岁除到现在,我都没有出过书院!”阿英不依不饶,像是一向乖巧的孩子终于到了叛逆期,“我想去永宁城玩一天!”

她可怜巴巴的竖起手指,比出一个“一”的符号:“就一天!我保证第二天就好好读书!”

洛惊鸿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为难,他一贯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不行。”

“为什么不行?”阿英继续追问。

洛惊鸿下意识地错开眼,避过她的视线,他不习惯、也不会说谎,怕视线露了痕迹:“郑夫子既将你托付于我,那在我照管你的这段时间里,便一刻也不能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