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找什麽人好呢？”总有人听得一脸懵逼, “其他实力强劲的族群，或多或少都曾经和人鱼合作过，我不觉得他们可信。”

“不不不, 我们不需要他们的信任，只需要他们为我们所用。可以用利益牵绊住来促成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 要知道，至少现在, 我们这些巫师都还是很值钱的。能请到一位去坐镇，就是他们莫大的荣幸了。”

“但是他们为什麽会抛弃人鱼, 而选择我们呢？”和人鱼一族比起来, 他们确实散乱、性情古怪而难以管理。对比起已经合作许久、有良好关系的人鱼，他们不一定占有优势。

“我们为什麽要被选择？用利益勾引，或者直接一个摄魂咒控制他的意念。我们是女巫, 有什麽是我们做不到的吗？”又是狂，又是傲，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面、不论经历什麽都不会泯灭的天性, 绝对的自信, 甚至自傲。

“停下, ”莉莉安用力敲了敲桌面, 这就是他们这些人为什麽居所散乱的缘故，谁都不需要依附谁生活，谁都有主见, 谁都固执，谁都看不起谁，“控制一下你们的音量和情绪，这是讨论，不是吵架。”

莉莉安在这里面算不上辈分高，虽然和其他人相处还算不错，但这不代表她可以控制或者指责某个人。两双闪着光的眸子同时瞪过来，莉莉安叹了一声，一副“你们随意”的无语表情。

扣扣。

轻敲桌面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确实维吉尼亚。目光淡淡地扫过去，她只吐出两个字，“坐下。”

眼前两人对视一眼，暗中较劲的同时，十分乖巧地坐下了。

莉莉安暗地里微微挑眉，有些好笑。

“现在是这样的。”维吉尼亚拿出了大佬的姿态，轻飘飘地睨了莉莉安一眼。莉莉安动作一僵，便也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坐直了身子凑上前来，表现出了“您说，我听着呢”的乖巧。

“我们不要对付他们，让其他人做。”

“......谁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把它包装成能从中获益的事情，就会有人来干了，”莉莉安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她去了这几个世界，期间接触的人、事、物全都在教导她一些道理，让她生长於海洋深处、止步於海驰林的思想更开阔一些，“海底的人，大家都知根知底了，关系牵扯太多，难免有些难以预料。如果我们打破这个僵局，去到海洋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