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莉莉安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和借口吗？

正常来说，是没有的。

银森是想要阻止的，他原本就比其他人更了解莉莉安，现在更能明白她所面对的暗流汹涌。但是其他人都没有反对，他站出来也未免太过突兀。

和娜塔莎和善友好的目光下，莉莉安扯起嘴角，礼貌地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踏踏实实地完全握住。

此时，莉莉安矜持得仿佛一个绅士。

甚至刚刚触碰到，莉莉安就想要松手了。

可就在她收回手的那一瞬间，娜塔莎反手就扣住了莉莉安的手腕。

娜塔莎攻势淩厉，为了试探莉莉安而显得快速又猛烈；而莉莉安反应很快，主要以躲避为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身边的斯塔克和史蒂夫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插手了战局。娜塔莎也没有真心要把莉莉安怎麽样，见好就收，但是令人意外的还是莉莉安。

和这个黑寡妇动手，就算对方有意放水，她也显得太过游刃有余。没有被压制，也没有受伤，躲避及时，看起来就是实战经历满分的完美示范。

这样的反应，绝对绝对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有的。

莉莉安稳稳地落到另外一边，成功地拉开了距离。身体重心降低，在众人有些沉默惊讶的目光下，缓缓直起身来。腰上松松垮垮系着的哪一件小外套，已经掉落在地面上，没有人有时间理会它。

史蒂夫拦住娜塔莎，皱着眉头看她，“娜塔莎。”

“抱歉，”娜塔莎微微耸肩，没有推脱自己的行为，也没有解释，反倒是落落大方地道了歉，反倒有些不知道该怎麽说她了。刚才还凶神恶煞要打人的娜塔莎，现在面上挂着类似於後生可畏的笑容，看起来极具欺骗性，笑盈盈地看向莉莉安，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夸赞，“不过你的身手真的很不错，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与其去快餐店埋没人才，不如考虑一下我们神盾局怎麽样？”

一手插着纤细的腰肢，娜塔莎笑得诚恳，似乎刚才的突袭只是为了此刻伸出橄榄枝一样，毫无恶意。莉莉安微微抿唇，只觉得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紮眼。

他们肯定注意到了。莉莉安的表情发冷，某一瞬间褪去了容貌的稚嫩，而显露出一种从内而外的冷漠，那是一种出於自我保护的敌意和提防。

可是下一秒，还没等她想好要怎麽应对娜塔莎的时候，有一个人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