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麽好姑娘，”莉莉安轻轻耸肩，“而且你为什麽要说‘又’？看来你是惯犯啊，斯派洛先生。”

杰克笑得意气风发，一副得意的小模样，“太多女人爱上我了，我就是她们的歧途啊，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莉莉安笑着省视了他良久，缓缓开口，“你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可是这句话杰克听到耳中，却只觉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提起了所有的警觉，“别，你别再这样了。我会以为你想占我的便宜，各个方面的便宜。”

“人类女性对你产生好奇，甚至好感，其实都不奇怪，”莉莉安顿时嗤笑一声，“最奇怪的是对你产生那种天长地久的想法，那就真的太可怕、太不现实了。”

“你就想大海一样，漂泊不定。不仅仅是人，还有心，你看不到尽头，也不需要方向，你沉浸其中。”

杰克面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一脸正经严肃，双手环抱住自己，“我真的觉得你看上我了。”

“错觉。”莉莉安看着他这个良家妇女要被调戏的姿态，顿时嘴角一抽，“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江湖骗子之类的，总是说一个大家都存在的共通点，然後会产生你真了解我的错觉。对方需要什麽，就假装自己有什麽。人很简单，也很复杂，大方向是最好把握的。你都说了江湖骗术，怎麽还会相信呢？”

“......请你告诉我，你变成骗子不是我的过错好吗？忽然再添一桩坏事，我心里很不安啊~”

那荡漾的语气啊......莉莉安径直翻了一个白眼，“去死吧，就是你的错。”

好像回到了在海滩上遇到的时候，他们练剑的相处。

每次莉莉安被杰克收拾或者玩弄一顿之後，休息之间他们就总会进行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好像说了一些很重要、很深刻的东西，但同时又什麽都没有。

真是打发时间最好的对手和方法了。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然後逐渐清晰，满眼绚烂的繁华，最是原始的热闹。

莉莉安淡淡挑眉。

杰克面上顿时扬起一个笑容，很是愉悦，声线低沉，“龟岛。”

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听说龟岛永远都是这样的。到处都是歌声调笑声谩骂声，源源不断的酒，没有规则，没有约束，欲望在升腾，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放任它燃烧调情的、打架的、杀人的，到处都是酒鬼，到处都是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