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15节(2 / 2)

穿成克夫小夫郎 路归途 2216 字 10个月前

可青丝在齐家,是少吃一口肉吗。就是青丝自己的工钱,每个月不说顿顿吃肉,隔三差五的吃一口,没什么难度的。

岑越想起来就头大。

“我有时候问一问,她提起那个壮子就有些笑意。”林姨娘说。

程姨娘:“不怕郎君知道,青丝还给壮子送了吃食,都是家里送来的果子,我们吃不完,给底下丫头分一分,她、她舍不得吃,偷摸藏着给了人,我也是听绿团说的。”

岑越:“……”

他家先前丫头们婚事,有些小磕绊但最终是顺顺当当的,到了青丝这儿,可是来个难题了。

“郎君,我知道这事让你发愁,但凡要是跟她不亲,说一句各人有各的缘法,银钱一塞,她要嫁人那就打发出去了,以后日子过得好坏,也轮不到咱们,再不济也能说句,壮子爹娘是爹娘,小伙子人不错——”林姨娘说到这儿,“青丝是陪着小程一道走来的丫头,咱们过来人,说不了昧良心的话。”

那壮子家一看就是火坑,咋能真由着青丝跳,就是赌气也不能这般。

程姨娘此时就说:“我宁愿她恨我,不放手她嫁人,也不想毁了她一生。”

“歹竹是出好笋,可人又不是竹子,那家里父母如此秉性,这个壮子,我偏见,我看不上的。”岑越道。

农家人虽是没学字念书,可祖辈办事做人说话,影响着小辈,也是有家风的,有的人家老实,有的窝囊,有的勤快和善,有的懒惰。

家家不同,嫁人过日子干嘛不挑那家风积极往上的,非得赌一把歹竹出好笋的概率。

“这般吧,我做恶人,赵婶招两个人到你们这儿,青丝去我院子。”岑越道。

程姨娘感激不尽,郎君真是切切实实为青丝好。

岑越回去就跟阿扉说,齐少扉早先知道壮子家情况,当时俩人都否了,“没想到这个壮子很是心机,知道他家名声不好,背地里私下勾搭青丝。”

“怕是想木已成舟。”

岑越:“呵呵呵呵。”生气!

“越越你别生气,青丝调过来便调过来,不过我看吧,咱们不能做‘棒打鸳鸯’的坏人。”齐少扉说。

岑越:!

“什么意思?”他不信阿扉真要让青丝跳火坑,肯定有后招的。

齐少扉看了一早上书,这会书本一丢,起身去牵越越的手,说:“那话本子都说了,凡是棒打鸳鸯,原有个情愫三四分,家里人拦一拦,他们自己都能想成,感动天地的赤诚爱情。”

岑越点点头,懂了,这倒是。

“这事也好办,就跟青丝说实话,就说咱们瞧不上壮子,那家里不是个好家庭,要是青丝非要嫁,也行,就打个赌,考校考校壮子,若是壮子真好,过关了,那咱们不拦着。”

岑越想了下点头又摇头,“青丝手里有银钱,起码攒了有十多二十两银子,再加上青丝为人不如蕊红、绿团机敏,有些子单纯。”

这丫头说好听了单纯,容易相信人,难听了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跟她说赌一把,可没准那壮子凭着青丝神色就能猜出来,看出不对劲,到时候人家考校过了,是真嫁还是拦着不许?”岑越问。

齐少扉小小叹了口,“我的乖乖越越呀,你是操心不断。这般吧,你不是快出货了吗?这事交给我,我来办。”

“你行吗?”

“乡里谁不知齐家的郎君是个心善好说话的?就是乡里不知,家中的丫头也知道,你走了,甩了干净,我来扮黑脸,反正在圆月那儿又不是没演过。”齐少扉正经说完,才逗越越,“我如何不行,你说。”

岑越:“……”他当没听懂大崽开的车。

说什么说,要是没闹好,又要床上磨他半个时辰。

他才不干。

过了几日,青丝背着包袱到了正院,赵春花找了两个齐村的来做饭,她时常干这个,加上去年为了家中两个姑娘婚事闲聊磕牙,如今乡里各户干活如何都摸了个七七八八。

只要一开口,多的是人要干。不过赵春花留了心,不要推荐的,她自己亲自跑上门去问,这是给姨娘院子做饭的,要年轻手脚干净,嘴不碎,最好安安静静做饭好吃能干活的人。

碎嘴子可不成,不能把齐家姨娘院子的事,跟村头磕牙似得拉扯出去,抖的到处都是,就是人家吃啥喝啥,也别念叨。

赵春花难听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听见了,就没以后了。不是我说话难听,在齐家做事,主子厚道,管着三顿饭,你做饭洗衣照看孩子,一个月工钱三百文,你说上哪里找这等好事。”

“也是我听你家媳妇儿安安静静,不爱说话,很是腼腆,才找上门的。”

一个月三百文,这等好事,谁家会往外推?都是巴不得,她那婆母一个劲儿应声,夸小儿媳说:“慧娘就是话少,嫁过来我还笑说,真娶了个哑巴似得,她不会学嘴的,就是听村里磕牙那都跑开的,干活又细致,赵大姐你放心吧。”

赵春花心想,咱俩谁比谁大,她就大姐了?但也知道,这慧娘婆母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敬着她几分——

也是托了齐家的福,郎君看重她,才有乡里乡亲给几分薄面。

“成,就慧娘了,她明日大早来,从侧门进来找我,我带她过去,还要交代一些事情,月钱呢是每个月月初结。”

另一位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也是齐村人,这个近些,未出嫁的姑娘叫齐丫,她娘早去,也没起个名字,都喊丫头丫头,就成了齐丫。齐丫是六岁有了后娘,后娘就那般吧,说不上特别好或是特别坏刻薄人,但不如亲娘那是实在的。

村里人是这般说的。

但赵春花心想,还不算刻薄人,这齐丫头里里外外一把抓,洗衣做饭喂猪养鸡,田里活,屋里洗洗拆拆,连做鞋纳鞋底,做衣裳都会,才十六七的年岁,还有什么不会干的?

后娘是一甩手,样样丢给齐丫,回头笑呵呵对外说两句好话,我们齐丫就是闲不住、乖巧、爱干活,眼里容不了半点脏,我也拦不住,齐丫啊可是生来贴我心的。

一派的母慈女孝。

也就明眼人能瞧出几分来,但人家家里事,你也不好说,再者,齐丫也大了,不好得罪后娘,要是婚事让后娘摆布,嫁给一个糟的,后半辈子不得毁了?

赵春花到这家简单明了把事一说,齐丫后娘笑的脸跟那绽开的菊花一般,是赵婶子长赵婶子短的亲昵喊着,口舌甜腻,惯会说些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