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14节(1 / 2)

穿成克夫小夫郎 路归途 1959 字 10个月前

沙南府县。

临近年关了,府县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牛二同刘妈妈一路南下,可谓是走的路途艰辛,历经大半个多月,总算是年关将近赶到了。

“劳烦问一下,衙门怎么走?”刘妈妈打听。

沙南府县百姓指了路。

刘妈妈也不坐车了,就在一旁走着。府县里百姓多,是闹市,马车走不快,刘妈妈见儿子心迫切,是在车里坐不住的。

沙南府县是南方的一个富饶郡下的府县,属于鱼米之乡人杰地灵,比丰禾府县还要富裕,按理许举人没门路,科举也只是举人身份,就是做官也是九品末阶,要不是齐老太爷提供银子,帮着打点,许举人的去处,那是更偏僻贫穷一些的府县。

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声,什么都有。

刘妈妈和牛师傅风尘仆仆,没心思多看,一路到了府县衙门,衙门大门紧闭,两人又是一通问,终于找到了衙门后门,也不敢敲门询问,这衙门里住的是县太爷,同县老爷的家属。

两人哪里敢敲门询问。

大盛七品以上,地方官朝廷提供住宅——府县衙门前后一体,前头是办公的,后头一个四合院是住宅,当然也有些县令刚开始住衙门,后来自己置办了房产,就不住了。

毕竟衙门小一些。

七品以下的地方官就没这个福利。

许大人是九品的主簿,上头还有从八品、正八品……

在平头老百姓眼底,那芝麻大的官也是天大的官,可在官场之中,许大人就不够看了。刘妈妈和牛师傅还算有眼力见,不是轻狂之人,俩人谨小慎微,在衙门后门等到了傍晚,终于门开了,有个下人打扮的婆子出来。

刘妈妈一瞧,忙上前,点头哈腰小心问:“您过年好,劳驾打听一下,沙南府县有一位主薄大人,姓许,他家在哪里住?”

“姓许?”这婆子上下打量人,带着戒备。

刘妈妈忙自报家门:“我们家在桃花乡齐家,主家三少爷是许大人的外孙,之前出过岔子,断了联系,如今想走动走动。”

婆子才放了戒备,点了点头,想了一会,说:“许大人,我还真是没听过,你先等一等,我也是新来不久的,我去问一问。”

“诶好,麻烦您了。”刘妈妈就在门口等着。

那婆子进去好一会,门是虚掩着,里头有问话声,过了一会,声音近了到了门边,刘妈妈忙客客气气姿态,这次除了那位婆子,还有个中年女子。

“你们是许大人家的?”

“是,我家三少爷是许大人的外孙。”刘妈妈道。

那女子点了点头,说:“许大人升了官,如今不在沙南府县了,你们不晓得吗?”

刘妈妈先喜,许老爷升官了?紧接着又愣住了,升官换地方了,也该跟齐家传个音信的……

“是前年的事了,许大人如今在隔壁府县,赶车过去五六天,名儿叫舟山府县,如今是正八品的县丞了。”

……

刘妈妈牛师傅忙是道谢,记下了地址,天色晚,附近找了家客栈,牛师傅又去打听了一番,不能谁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跑空了一趟这不是白忙活么。

后来一打听,还真是有人知道,是换了地方。

“舟山府县比不得沙南,那边穷了些。”牛二说。

刘妈妈倒是想得开,说:“如今打听到就好,不管穷还是富裕,许大人升了官这就是好事,原先主薄九品,这一升到八品了。”

牛二却猜着里头门道,看是升官了,却调的远,调到穷处了。

两人囫囵歇了一夜,第二天就赶着车去舟山了,路上又走了五天,是越走越荒凉,到了大年三十当天,终于到了舟山府县。

可算是到了。

刘妈妈捶了捶腰,继续下去问人,连着问了几间吃食铺子,总算是打听出来了,直接指了路,说:“许大人家往东走,第二个巷子,往里走个百来米,再一拐就到了。”

两人按着路一道进,巷子倒是不窄,只是许大人家大门对着前头宅子后门,虽说没对的直直的,偏了偏,刘妈妈瞧着总是觉得不如意些。

后来知道这宅子是舟山县令老爷住处,当即是收敛了神色。

敲了门,没一会就有人应。

刘妈妈一听声,当即泪都出来了,喊:“壮壮,是娘,是娘。”

刘妈妈儿子小时候寡瘦,药不离手,就起了个小名叫壮壮,这名只有刘妈妈这么喊,门里头人都愣了下,忙开了门,母子想见,刘妈妈是抱着儿子就哭,哭了好一会,总算是慢慢歇下,刘妈妈仔细看儿子,心疼说:“黑了些,瘦了。”

“娘,没瘦,我结实了。”韩稻说。

刘妈妈亡夫姓韩。

韩稻是忙邀娘先进,问说:“大人给送了信,娘你们知道了?”

“啥信?”刘妈妈不知啊。

韩稻懵了,“大人升迁调到舟山,给青牛镇齐家去了信,托了个商队捎的信,花了银钱的,对方后来回来说送到了,是齐家人收的,娘您不知道咋过来的?”

“我们先去沙南府县扑了个空,一番打听才找到这儿。”刘妈妈说道。

韩稻心疼母亲舟车劳顿,让母亲去他屋里歇一歇脚,“大人在衙门办公,娘您和牛师傅先歇一歇,我去喊人倒茶备饭。”

“你去吧。”刘妈妈其实舍不得儿子走,多少年没见,是巴不得拉着儿子多看几眼,但牛师傅没吃,之后有时间慢慢说的。

许大人宅子略小些,一个小二进院,前头倒坐屋是韩稻的屋,家具不多,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被褥衣裳都是净的,刘妈妈一看,就知道是儿媳妇婕娘收拾的,还有孙儿——

刚一见面,全顾着儿子给忘了这事了。

但一看倒坐屋通屋大,什么都齐乎,可见许大人待儿子不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