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那个判官似乎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这样看我是什么缘故,于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低调了,只能硬着头皮出声:“判官,请问我有什么不对吗?”
要说我这是第一次走阴路,按理来说应该没犯什么事,这位判官这样看我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应该是用一种看见故人的眼神,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只能疑惑着抬起头看他。
司徒听见我出声,也抬头看向了判官,我看见他的眼神里面还有没有收拾干净的悲伤。
那位判官的眼神在我和司徒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然后突然就笑了,脸上风光霁月。
他洒脱的开口:“哈哈哈哈,没什么啊,你们尽兴,你们尽兴……”
他说完之后,就笑着走出了那扇门,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事,但是莫名其妙的我就感觉似乎他心里在憋着什么坏,故意不跟我和司徒说。
他就这样洒脱的走了,连那本生死簿都忘了拿走,我和司徒两个人对视了几眼,还是觉得莫名其妙,虽然心里已经预感到有什么事情是那位判官知道的,但是却没有告诉我们的,但是人家不愿意告诉我们,我们也不能强求,因此我们互相看了对方几眼,就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那本生死簿上面。
想了想刚刚司徒的神态,我心里已经预感到不好,因此我直接开口问司徒:“你有在上面查到什么吗?”
司徒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这本生死簿上面并没有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的信息,看来他的信息没有被录到生死簿上面来,那这样说来,恐怕他还在阴间游荡,没有进酆都城。”
他低着头说了就这段话之后,终于苦笑着抬起头直视我:“看来我们有一番好找了。”
先前我还不懂他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待到他带我略微的转了一圈,我才发现这个地府大的可怕,尤其是黄泉路那一段,如果真的要将每个地方都找遍,真的可以累死一个人,因此,我有些心情沉重的问司徒:“我们先去哪里找?这样一路找也不是办法呀。”
司徒带着我往一个方向走:“这也没有办法,我们手里只剩下花娘给我们的阿福的胎毛,若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在生死簿上面,那么凭借手里的那撮胎毛,我们很容易就可以将他找出来,可是现在他并没有在上面,所以,我们手里的那撮胎毛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他见我跟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然后开口跟我解释:“我们先去忘川河畔那边,那边是游魂聚集的最多的地方。”
他既然说了这句话,那我只能安安分分的跟着他走,虽然我觉得这个办法很笨,但是现在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新的方法,只能祈求我们的好运气了,假如我们能够在忘川河畔找到我们要找的那个男人,那么就可以将他带到花娘那边,我们就可以交差了。
一旦出了酆都城的范围,周围就是一片迷雾,所以,如果我们要走到忘川河畔的话,就必须要经过我们刚刚来的那条阴路,但是,如果没有东西引路的话,那么我们就注定穿不过去,毕竟,漫天的迷雾那么大,伸手不见五指的,想要穿过去,根本就是虚无缥缈的,所以,我们得找一只阴狗,可是又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个意外,我们身上带的血馒头有限,而刚刚先前那只阴狗给我们引路的时候,血馒头已经全部给先前那只阴狗了,如今想要再找一只阴狗,这些血馒头,就得费些功夫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示意我停下来,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居然已经进到了城里面,而现在我们正停在一座房子面前,那座房子从外表看平平无奇的样子,叫我实在猜不透来这里有什么用处。
只见司徒上去敲了敲门,然后恭敬的站在门外。
没一会儿,就从里面传来了脚步声,然后门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了,打开门的是一个男人,很沉稳的模样,看见是司徒,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将我们两个给迎了进去。
司徒进门之前,先有些歉疚的对那个男人说了一句:“打扰了。”
那个男人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之后就引着我们两个人往里面走,我看了下这个房子,发现我们进来之后这里是一个院子,不大,但是院子里面种满了各色各样的植物,如今看起来倒是满院繁花盛开,极繁荣的模样。
那个男人似乎沉默寡言的模样,并没有怎么说话,司徒便继续将自己的来意说明白:“当初我师傅说,如果我遇到困难了,可以来这里找一个故人帮忙,因此我才冒昧的过来拜访,实在是打扰了。”
那个男人终于说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