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猝不及防,那孩子的哭声一下子钻入我的耳朵,我又来不及捂住耳朵,耳膜差点被他的尖利的哭声刺穿。
而且刚刚我还不相信这孩子是被拐来的,只以为他是被人带过来,或者是谁跟他父母有仇,那我现在就完全相信,也许把他丢到巨坑底下的那个人,既没有跟他父母有仇,也不是什么人贩子之类的东西,恐怕就是被这孩子吵的头疼,看不惯他这才生了杀心。
这孩子真的有个本事,就是让人看着他就生气,忍不住想要把他丢到某个小旮旯里面,让他自生自灭再也不要出来祸害死人。
那熊孩子边哭边瞅着钟灵冲着司徒坏坏的笑,要不是我站的角度刁钻,恐怕都看不出来这熊孩子是在哭还是在笑。
司徒也明显看到了那熊孩子脸上得意的笑容,因为那熊孩子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刻意避过了我们的眼睛。
司徒看到这一幕,脸上明显有些扭曲了,但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有钟灵在他的身后,他是绝对不能对这个孩子做什么的,尽管他现在掐死他的心都有,但是无论如何,钟灵都是不会允许的,以他对钟灵的在乎程度,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熊孩子真是厉害,我看到这一幕的针锋相对,再看看司徒一脸黑如锅盔的表情,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想,这孩子真的是司徒的克星,叫他总是板着一张脸,现在总算有一个不怕他的了。
钟灵的怀柔政策没有用,司徒的黑脸政策更是没有办法,只会使事情恶化。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正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的时候,突然身后的仴娘袅袅的走了进来。
那小孩看了她一眼,虽然能看出他眼底的惊艳感,但是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他又开始大哭起来,而且是只干嚎不掉泪的那一种,声音倒是大,眼泪倒是没有见几颗。
仴娘肯定看见了他的小眼神,但是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小弟弟,你看姐姐给你个玩具如何?”
她一说玩具,我心里就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仴娘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她哪有什么玩具可以给这个小孩子?
看着她脸上危险的表情,我心里在哀嚎,这个小鬼恐怕得受一番苦难了,仴娘跟司徒可不一样,司徒只会黑着脸吓他,又不能对他做什么,相信这个小鬼也看出来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而仴娘却是会真刀实枪的干,她一向不受人拘束,对待小孩子和大人没有什么区别,司徒则会以他的秉性是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什么的,虽然他对这个孩子讨厌的要死。
果然,仴娘说完话就更凑近那小孩子一点:“听说,小孩子都喜欢玩具,奴家就送你一个玩具,如何?”
那小孩听到这话,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哭声没有停,却小了许多,明显也是想要玩具的,我见他这模样,当真是觉得又可恨又可笑。
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能养出这个性子的孩子,他的家长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要说刚刚还对他有一丝丝的觉得抱歉和不忍,现在就只剩下静观其变了,毕竟这个小孩的性子当真是令人讨厌的很,他机灵是机灵,但是机灵却没有用对地方,令人生厌。
仴娘见他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直接开口说道:“哎呀,小心肝,小宝贝,可别哭了,哭的姐姐真是心疼,来,姐姐给玩具给你。”说着,便从怀里掏着一些东西的样子。
我见她掏的位置,心里觉得有些不对,这地方放的不就是她刚刚宝贝的要死的瓷坛子吗?那里面可没有什么东西,就两条小蛇。
我刚想到这里,就见她把那个瓷坛子给掏了出来然后递到那个小孩的手上,她另一只手握着竹笛,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狼外婆的模样。
那小孩只是自顾自的干嚎,但是该接的东西一样也没有落着。
钟灵明显知道那个瓷坛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脸色一变,对仴娘怒喝:“你作什么?把这个东西给他?”
仴娘却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的快速将那个竹笛放到嘴边,开始吹起笛音来,随着笛音一起,那坛子就传来熟悉的悉索索的声音。
先前便说过那小孩虽然坏透了,但是却是极机灵的,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手里拿着的这个坛子不是宝贝,而是一个祸害,当即便想要将它甩出去,可是已经晚了,那两条小蛇一听到这笛音,被主人一催促已经从坛子里面爬了出来,一出来就极快的钻进了他的衣袖里面,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