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原地,打坐,昨天师父教我一套拳,可是我并不想学这些,我早知道,师父出名是因为一套走阴秘籍,我们的门派是走阴派,而师父更是走阴派的翘楚,一身走阴的本事出神入化,踏阴路就跟玩似的,所以外人尊称我师父为铁笔判官。
我想学的就是师父的这一门走阴的本事,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对我并不藏私,只是这走阴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教我。
问他为什么?他只是盯着我的一双眼睛,神情有些愧疚,说时机未到,若是我现在学了,容易招惹灾祸。
我磨了他很长时间,可是一向对我有求必应的师父却怎么也不愿意松口,我只得放弃。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脸上奸笑着,嘿嘿,师父不教我,我可以自学啊哈哈!
这个小本就是我趁师父不注意从他的衣柜里拿来的,上面记录的就是走阴的口诀和方法。
我盘腿坐在地上,盯着上面的文字仔细看了看,这些字分开我都认识,可是合并在一起却看的糊里糊涂,看了半天,我心里没底,但还是咬牙开始按照上面写的练。
万事开头难嘛!虽然后面我都看不懂,但没有关系,毕竟也许我练着练着自然就会后面了呢。
我心里安慰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不稳妥,闭上双眼,我口里默念刚刚背下来的走阴口诀,念完之后,我没有感觉到身体出现丝毫变化。
难道方法不对?我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丝毫反应,终于我睁开眼,眼前还是跟原来一模一样,我有些失望,正在想要不回去跟师父说,求一求他,否则靠我自己的话还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去呢。
想到这里,我就想起身,刚从地上爬起来,我就感觉到不对,蓦然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斗篷的黑衣人用他那双黑洞洞的没有眼珠的眼眶盯着我,嘴里还狞笑念着:“程墨,你的那双眼睛是时候该还我了!”
我看着他那双石斑片片的手爪朝我伸过来,条件反射的就想躲,就在我即将动身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脑海里传来一个女声:“程墨!你忘了吗?你这双眼睛,早就不是他的了……”
我现在眼里就只有眼前这个黑色斗篷的男人,根本来不及分出思绪思考这个女声是谁。
只注意到她口中说的话,我这双眼睛不是他的,那我这双眼睛是谁的,我捂着头,感觉心里有些慌乱,我这双眼睛是谁的?谁把这双眼睛给了我?我的眼睛又去哪了?
自从那个女人出声之后,那斗篷人夺我眼的动作就像电影里面的慢动作一样,被放慢了无数倍,我头疼的抱头,就在那斗篷人的手触到我眼睛的一瞬间,他手掌如冰,触到我眼睛的时候就像刀子一样冰冷。
那斗篷人指尖碰到我眼睛的一瞬间双手蓦然成爪,想要将我的眼睛活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