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了。”她说,“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的男男女女那么多,我眼光可高了,很挑剔的,挑挑拣拣,最后才选中了你。如果你喜欢搞形式,走流程,我也能配合你,等你为我准备惊喜的。”
当然,如果他非要送她钻戒的话,她也不介意他送颗大的。
他没有接话,周雨晚听到他不平稳的呼吸声,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控制不住了,倏地抓紧她的手,她看着他手背青筋绷紧,半开玩笑说:
“还好只是这样……差点以为你是因为身体不行,所以要花点时间治疗,怕耽误了我。”
“……”他没跟上她的脑回路,“什么?”
“不是吗?”
周雨晚歪头看他,想了想,又怕伤他自尊,于是斟酌着,委婉地安慰:
“没关系啦,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不管你怎样,我都是要你的……一辈子没有x生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点都不影响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
寂静干燥的空气被一记嗤笑打乱,商渡简直要被她搞疯,“你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
“嗯?”她想了下,不懂,“你上次不是突然那什么了吗?”
“哪什么?”
她听到他问,还在想着怎么跟他说明白,一股压迫感十足的气息陡然逼近到跟前,腰胯被他一把扣住,转眼就被他抱到腿上坐好。
“就是不行啊。”
周雨晚小声嘀咕,抬眼对上他眼眸,赧然撇开,随后,下颌被他捏着,眼睛又转向他。
他神色在黑暗中晦涩,周雨晚只能看清他有一双灼亮的眼,低哑磁嗓问出的话挺有意思:
“就算我真的不行,你也会喜欢我?”
“嗯。”她坚定地点着头,“我喜欢你,跟你那里行不行无关……反正,还有舌头、手指和小玩具嘛。”
商渡抚着她腰背,摸到她后颈,揉按两下,慢条斯理地问,“如果我行呢?会不会更喜欢我?”
“没事的,商渡,你别勉强自己。”她说,后脑勺被他大手控住的时候,就有预感商渡要凑过来亲她了。
边亲着,边问她:“那你会帮我治疗,让我重振雄风吗?”
“会啊。”她应着,主动伸手勾住他脖颈,予他最热情的回应,“谁让晚晚最喜欢商渡了。”
吻到快不能呼吸的时候,她打断,问他要不要开灯,又说,如果黑暗环境能让他更放松的话,不开灯也行,她会帮他找位置。
接着听到他在笑,声音低低的,肩膀胸腔被带动着轻颤,说,还是开一盏灯吧,他想看着她。
床头灯亮起,耳边忽地爆出一响烟花炸燃声。
转过头去,落地窗外,是一簇簇自维港升空,在夜幕下竞相绽放的烟火。
“周雨晚。”他轻声低喃,她回过头看他,手指被他手指扣着,摁在脑袋边,听着他说,他有多爱她,听他说动听的情话,听他说他有多想和她结婚,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
睡没多久,她浅眠,被他起身的轻微动静弄醒。
等了会儿,发现他出房间后,一直没回来,周雨晚撑起疲软的身体,随便翻一套衣服换上,也跟着出房间。
做的时候,商渡起初挺正常,后面有点狠了,她挺疼,在二楼转小半圈,没找到他人,都打算回去歇着了,忽然听到点声音,她脚步一顿,又折返回去,终于在半开放式的茶室找到他身影。
大半夜的,还有心思跟爷爷下围棋。
周雨晚自知身上留了不少印子,没想到老爷子跟前露面,想走,听到他们的对话,却突然走不动道了,找了个角落藏起来。
“……虽然是着急了点,但他们说得倒也没错。婚姻稳定的人,在外形象的确更沉稳可靠些,而且之后也方便你把心思更多地放在事业上,订婚这事于你而言没什么坏处。至于他们夫妻那边,强强联合的消息利好,也能带一波热度。”
商明侨边落着黑子,边同他分析。
“人女孩子肯定也想你担起责任,给一个明确的结果。”
“我知道。”商渡说,语气很淡,听不出喜怒,“这事毕竟关系到两个大家庭,单是我一个小辈去提,可能诚意不太够,显得不够重视。要不,爷爷您这两天抽空,陪我去一趟?”
商明侨没说好,还是不好,反而说起另一件事:“真决定就这么回来了?人总会不自觉美化未被选择的那条路,你是一个成年人,要对自己负全责,就算后悔了,也怪罪不到任何人身上,毕竟是你自己作出的决定。”
他没犹豫:“我知道的,我已经决定好了。”
“原本不是计划得挺好?她在港城读书,待够七年,拿个永居证。你考研读博,快的话,也就七八年。”
“但是分开久了,不利于稳固感情。”
“才分开多久。”商明侨轻笑,“你不是说下学期就申请交换项目,大二回来待一年?以后也可以保留学籍,回来一段时间。”
“嗯。”
“她成绩怎样?”
“满绩4.3,她3.47。”商渡如实说。
“低了点。”商明侨说话直白,“不过,帮她转个美本问题不大,要不让她去美国陪你?你俩一起还有个伴。”
商渡没接话茬。
两人下着棋,半晌,商明侨笑了:
“算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是早点回来,就跟在你爸身边好好学,多点实践经验总不是坏事。你这两年回来的次数,还没晚晚这一学期的多,之前还可惜她跟我们这么亲,却不是我亲孙女,现在挺好,成我孙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