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错啦?你看看她,起个身还能原地摔回去,我孙儿都比她有劲多了!”
“......”
更多的,温袅没听清。
她细不可闻地叹口气,王奶奶的腿被冷风这么吹着,很难再好了。
路过村口井边时,她用桶里残余的水清理裙摆污泥,然后继续往家里赶。
外公昨天出门,说是跟老朋友去山里采药,十天半月回不来,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到家门口。
温袅动作微顿。
出门前紧闭的生锈铁门此刻大喇喇敞开着,前院里有说话声传出。
“二小姐呢?你不是说她住这吗?”
“是住这没错啊,人呢?总不能收到消息提前回家了?夫人跟她说过这事吗?”
“我哪知道,你打电话问问?二小姐真是的,大晚上瞎跑什么......”
温袅喉间泛起痒意,她压着嗓子低低咳嗽两声,寒风无情地吹打脸颊,将前院浓重的药草味道齐齐吹进空气里,有些杂乱,像是几种药性相冲的药混在了一起,刺鼻难闻。
她眉梢不悦地浅浅皱了皱。
听到动静,里面声音忽地消失,紧接着院门被推开。
站在门边的人瞬间注意到她的存在。
高高瘦瘦的身形,穿着单薄的浅绿色布裙,裙摆长得盖到脚踝,边缘有种洗太多次发白的痕迹,又黏上脏黑泥土。
背着的包也脏,袖口有水渍,没洗掉留下的泥印格外清晰。
长如绸缎的墨发松散垂落脑后,用简单发绳束起,两侧过长的八字刘海遮住脸颊,静静的站在那,气质出尘静谧。
她生得实在好看,漂亮到让人直接忽视满身脏污只注意脸的地步。
司机打扮的男人沉默片刻,下意识问:“下地干活了?”
大晚上谁下地?
温袅微微抬眸看向前院,小幅度摇头:“你们有事吗?”
胡海虚着眼打量她,眼底没有半分恭敬:“我是常家派来接您回去的司机,后面这位是保镖,二小姐,你抓紧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
保镖胡江跟着说:“您还记得自己是尝家二小姐吧?”
都是千金小姐,怎么还下地,把自己搞成这副又脏又臭的穷酸样,跟大少爷和大小姐完全没法比。
温袅当然记得,妈妈常曼生产时候遭到暗算,导致她早产,先天不足,生出来就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加上肺部发育不完全,没办法自主呼吸,只能待在保温箱里。
当时温氏集团处于上升期,哥哥姐姐年纪都八岁能自理,而她不行,温家夫妇没空管她,干脆扔给外公外婆照顾。
等到六个月大,又因为接受不了城里带着污浊的空气,外公外婆把她带回乡下静养。
一直养到现在,整整十九年。
纯玛丽苏爽文,男女主相遇较晚,有点慢节奏~
时隔一年再开新书,等我来本慢热找找手感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