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昨晚她自己一个人现在估计还没走出来,可不是,她及时接受了“心理疏导”,他给了她足够且安全的心理支持。
其实回想起来,席庭越和祁夏一样,在她生命里扮演着家长的角色,照顾她宽慰她,教她许多人生的道理。
再往前回忆,席庭越从她七岁起就担任这个角色,他总会在玩闹中,在辅导她作业中,在各种生活细节中教她做事教她和人相处。
可惜那时候年纪小,心里也有别的心思,不愿意把他当成一个大哥哥看,仿佛那样会触及底线。
事实上席庭越早把各种身份体验遍,哥哥、丈夫、前夫、现在.....
尤音收拾好离开,男人倚在车前,看她下楼,过来提行李箱。
她上车,环视车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内饰,心里笑,真是委屈他了,没有司机,没有劳斯莱斯,没有五星级酒店住,席少爷屈尊纡贵。
席庭越放好箱子坐上驾驶位,尤音看着那精致侧脸,忽然地,轻轻喊了声:“哥哥。”
男人一愣,手里拉到一半的安全带弹回去,不可思议转过头,“什么?”
尤音身子往前倾,眯起眼笑,再次甜甜喊了声:“哥哥。”
车内空气瞬间拥挤,凝成粒子飘飘荡荡,荡得人心神不宁。
席庭越眸光骤然缩了一下,缓缓抹上暗色,出口声线含着丝危险,“音音,别勾我,腰伤了也能办事。”
她以前也会喊他哥哥,不过在外人面前总会带上庭越两个字,只有在最亲密时去掉,只叫“哥哥”。
尤音坐正,系安全带,嘴角笑意不停,骂他,“流氓。”
席庭越到底没忍住这声称呼的诱惑,覆身过来亲她,闹了好一会车子才离开。
学校离县城二十多公里,开车最慢要三十分钟,他都打算好了,之后送她来上课,下午再接她回去,尤音问:“席总,您是不用工作吗?”
他回:“以前天天给你买菜做饭也不见你问这句话。”
“......”
这边不是旅游区,但自然风光不错,一路上都是绿油油的山脉,南方的夏天来得早,天气晴朗,云压得低低。
尤音掏出手机准备拍照,看见骆教授的问候消息,让她给他回个电话。
她立即拨通,骆教授应当是知道了昨晚的事,给予安抚,让她别害怕,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尤音回了几句,说没关系。
通话快结束,骆教授突然问起:“他们说你男朋友帮你处理的事情?”
尤音转头看看专心开车的男人,再移回来,小声应:“是的老师。”
骆教授欣慰笑,“行,等回来有空一起吃个饭,让我瞧瞧。”
尤音没敢说他们认识,先应下来。
挂断电话,席庭越偏头看来一眼,“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尤音不说,打开相机拍风景,录了一小段视频发到朋友圈,很快收获一堆点赞。
他们换了一个酒店,据说是县城里最好的,档次确实比连锁酒店高一些,不过十几平的小房间还是委屈席总了。
傍晚俩人出门吃饭,尤音特地在app上搜索当地特色美食,app推荐当地有名的夜市一条街,就是昨天酒店旁边那条。
现在往里走才发现别有洞天。
每个地方的美食特色不一样,尤音好奇,想每样都试试,可一份又太多她自己吃不完,最后嘻嘻笑着看某人,他点头同意吃另一半。
就这么走走停停一个小时,瘪着肚子进去,撑着出来。
尤音还想散散步消化消化,俩人又沿着街道慢慢走。
小城市的生活安逸,路上满是和他们一样散步或者骑小电车四处兜风的人,人人笑容满面。
散了十几分钟有辆小电车停在他们面前,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戴着头盔,车头后挂着好几个红色塑料袋,阿姨神情焦急,说她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借他们手机打个电话,现在小孩子一个人在家。
尤音犹豫三四秒,解了锁,把手机给她。
风险很大,阿姨车都没熄火,她要是想抢这个手机,拧起把手就可以走。
但尤音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因为昨晚的事将好人一竿子打翻。
阿姨和家里孩子通完电话,还了手机,最后从红袋子里挑出一袋,热情说:“谢谢你啊小姑娘,这个你拿着,一点水果。”
尤音忙挥手,“不用的阿姨。”
“要的要的,就几块钱,可帮了我大忙。”
阿姨盛情难却,尤音看看身边人,他点了点头,她这才接过。
是一袋新鲜的荔枝,叶子还绿得发亮,尤音惊喜:“哇!荔枝!”
无论在北城还是申城,她这么多年吃到的荔枝都是冰冻泡水的,哪见过还带叶的,当下拿了几个,把袋子递给他,自己剥开来吃。
吃完,再次被惊叹:“好甜好新鲜!”
接着把手里的吃完,完全忘记刚刚从小吃街出来时自己说的“不吃了不吃了什么都吃不下了”这些话。
她还想吃,席庭越将袋子拎到另一边,“不能吃了,你今晚吃了很多,而且上火。”
尤音瘪瘪嘴,行吧......
席庭越低眸看,女孩摸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