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尤音本来还想叫祁夏,但人不知去了哪,她就只做两个菜,一个汤,两个人吃也够了
。
席庭越换好居家服下来时她还在炒菜,他挤进小小厨房,站到她身后,“我来吧。”
尤音没坚持,让出空间给他,她脱下围裙,犹豫了会,小声问:“你要系围裙吗?”
他之前来做饭,一开始她的兔子围裙他是不系的,后来做多了才向兔子妥协。
席庭越回头来,眼里有笑,“你帮我系?”
“.......”尤音直接挂好,转身出去整理特产,大部分要带到学校去,她分好类,最后拿出来祁夏那一份,剩下全塞行李箱,明天直接拎过去就完事。
她整理好席庭越也炒好菜,“吃饭。”
尤音去洗手,回来位置上已经舀好一碗汤一碗饭。
这顿诡异的饭吃得安静,尤音不是很饿,喝完一碗汤,吃了小半碗饭后停筷。
席庭越蹙眉,“再多吃点。”
“吃饱了。”
她看着对面高大帅气男人,忽然问:“席庭越,你现在工作是不是少了很多?”
席庭越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你以前出差一次十天半个月,每天早出晚归的,我都见不到你。”尤音笑:“你看你最近,不怎么出差了,也按时上下班,还有空给我做饭,要是给你妈知道,她该说你了。”
“音音......”
尤音打断,盯着那双黑眸问:“你现在喜欢我是吗?”
席庭越不知为何一下心慌,没等他应,女孩又问:“为什么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我变了吗?”
“徐游也说他喜欢我,可现在他不喜欢了,大家都挺善变的,爱情哪有什么坚贞不渝,转念一瞬的事而已。”
尤音叹了声,拿起碗起身进厨房,没吃完的半碗饭只能浪费掉。
她站在洗碗池前,开水龙头,水声淅淅沥沥。
身后来了人,靠得很近,他身上全是刚刚炒菜沾染上的油烟味,很好闻。
他手探过来,关上水,握着她手背把手里的碗放进洗碗池。
再掰过她肩膀,让她转过来,俩人之间半寸距离。
一高一矮,尤音微微仰头,语气轻轻:“干嘛?”
话落,亲吻跟着落下。
熟悉的触感,温热柔软的唇瓣紧紧贴着她的。
呼吸缠绕,旖旎绵长。
尤音睁圆眼,在意识回笼时伸手推。
可男人似乎只是浅尝辄止,一触松开,把她抱进怀里,用力得似乎想要揉进他生命。
头顶微哑嗓音传来,“和你分开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睡不好,我以为是你带走了安眠的精油,后来才知道是身边没了你,温姨问我要不要收走你的东西,我没让,自欺欺人地营造你还在的假象。”
“十二月份,你离开申城,后来申城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二楼书房外你喜欢的那棵树被虫咬断了根,没撑住,倒了,我让人又种了一棵,希望你到时候回来,一切如旧。”
“徐游跟你表白的那天晚上我坐在车里,听见他说喜欢你,听见你答应他,那天的月光好像都在为你们高兴,莹白温柔,我也高兴,心里想着你和他在一起要是能够幸福,我可以退出。”
“后来你心情不好,我不敢靠近了,你那么讨厌我,看到我是不是更烦?”
“音音,我爱你,从十五岁爷爷牵着你进门的那个午后,一直到今天,责任和爱交织相融,化成我的骨血。”
“我一直爱你,年深岁久。”
第42章
尤音当场僵住, 忘记把人推开,席庭越说完,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又抱了她许久。
拥挤厨房里静得只剩呼吸和心跳。
他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音音,你试着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大门合上,年久失修的巨大动静将还呆滞的人惊醒。
她忽然觉得有点渴, 想喝水,倒水时没拿稳杯子, “嘭”一声, 玻璃杯瞬间碎一地。
水、玻璃, 凌乱铺在木质地板上。
尤音低头看, 又呆呆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打扫完, 脑子似乎清醒了点,能思考了。
半个小时前那番话震撼,不像会从他嘴里出来,但一切却那么有迹可寻。
祁夏总是清醒, 她说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啊, 一次次自我合理化,否定他对自己的好,似乎不在乎就不用在意, 可分明这一份爱意满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