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庭越没回家,群里正好组局,或者说群里天天组局。
地点在盛家的空岛一号,盛则复兄弟俩和纪年都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
“席总怎么有空来?来点?”盛则复拿过红酒。
席庭越脱了外套给侍应,婉拒:“不喝,水。”
“怎么了这是,酒都不喝了?”
“自己开的车。”
“多大事。”
盛则复见他已经抬起侍应倒的水,识趣地没再劝,纪年想过来也被他赶走。
他回想着最近席氏动作,拿了好几个大项目,前段时间听说还接触了上面的人,短短不过三四个月就在北城扎稳根,席庭越有什么可愁的?
该不会......盛则复猜测:“最近小姑娘又不理你了?”
席庭越极其冷淡的睨来一眼。
盛则复看懂,是了。
他说:“席总,这追人呢得放低身段,你别总朝人家冷脸,天天跟个大冰块似的谁敢靠近你?”
席庭越喝了口水,似乎在听又似乎在走神。
盛则复继续说:“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还不好拿捏?她要钱你给她钱,她要包你给她包,噢,有些要爱,你全给就是,不懂网上搜搜,平时多关心关心人家,给足安全感。”
“席总,别想得太难,你数十亿的项目都能拿下,拿不下一个小姑娘?”
席庭越听得烦,不喝水了,拿过旁边的酒自己倒,等喝完一杯,冷声问:“祁夏想要什么?”
盛则复微愣,恢复冷淡气质,眼皮子半遮,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她要钱。”盛则复轻声笑,往后靠,靠上沙发,重复一遍,“她只要钱。”
一瞬间角落沙发只剩寂静,隔壁玩牌声一阵一阵。
许久,席庭越问:“如果哪天她不要钱了,离开你,跟了别人,你怎么办?”
盛则复玩着手里玻璃杯,浅声说:“不知道,会疯吧。”
席庭越低眸,不再问。
那边纪年应当是输了不少,骂骂咧咧过来,“哥,你管不管盛溧啊,下手也太重,怎么在你这没拿到生活费是不是?”
盛则复:“手黑怪我是吧?”
“最近确实手黑。”纪年坐下,抱怨:“跟吴家抢块地皮没抢过,我都不敢回家。”
席庭越问:“哪块?”
纪年眼见有戏,立即接:“东边新区,十万平,有商业区也有住宅区。”
“对方拿下了?”
“还没有,但信誓旦旦,我家老头给的钱不多,我压不过人家的价。”
席庭越弓下腰,右手摩挲着左手腕骨间一串黑檀木,薄唇只吐了两个字:“我来。”
那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买菜,问了一嘴老板多少钱,老板说3亿,他说我要了。
纪年惊得愣住,盛则复也看他,“席总你疯了?这可不是拿地皮的事,你拿完还得做事的。”
席庭越拎过玻璃杯,抿了口酒。
盛则复:“你打算做什么?”
男人嗓音冷漠又平静,“不知道,再说。”
啧,纪年心里暗叹,不愧是申城来的大佬。
3亿他和盛家不是没有,但随时能拿得出来的3亿流通资金,他们没有。
盛则复摇头,真疯了。
说话间席庭越手机来了消息,他放下酒杯拿起看。
方特助:【席总,您要的徐游资料。】
跟着一个文档和几张图片。
席庭越点开,几眼扫过。
【徐游,二十三岁,z省c市人,独生,父母高中教师,爱好旅游爬山运动......】
图片是一家人合照,温馨亲昵,氛围很好。
他关掉手机,捏了捏眉心。
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父母健全,模样亲和,男生开朗乐观积极向上,还陪了她一整个夏秋。
席庭越心里第一次生出别的想法,尤音跟这样的男孩在一起,应该会感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