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庭越没有老婆抱盛则复有,他这么大没跟男人睡过, 几乎一关灯, 出门溜进祁夏那间。
房门没锁, 盛则复进去后反锁上门, 再探进被子里抱过人。
祁夏早知道他会过来, 只轻轻推了推,怨怼道:“小点声,等会小清发现。”
盛则复埋在她颈间,问:“为什么小清不喜欢我?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
祁夏轻声笑:“你家的肉包子被狗叼了你高兴啊?”
“说谁狗呢。”
“谁狗说谁。”
盛则复不跟她争辩, 转而认真说:“要不要把他接到北城去?我给他找最好的疗养院, 你们也能常常见面。”
祁夏笑意变冷, “不是跟你说过,别动我的事。”
“祁夏......”盛则复无奈,只能妥协, “反正有需要,你别犟着。”
“没需要。”
盛则复叹一声气, 不再说。
过了好一会,女人软下来, “你过年来这边你妈没意见?”
俩人在一起并不纯粹,起初盛则复只是她酒吧一个客人, 后来又见过几面,祁夏起了心思。
盛家是北城餐饮业龙头。
那会酒吧生意不好,附近新酒吧又接连开业,日营业额常常是负数,她自己生活怎么样无所谓,可这边疗养院的一个月五万断不了。
荆棘载途,她只能用险招。
半个月后,她成为盛则复女朋友,这个名头十分好用,酒吧起死回生,到今天,一天流水七八万不在话下。
现在好了半年,如同许多豪门狗血,他妈来找过她两回,无非是门不当户不对,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祁夏不在乎那些,这半年她慢慢攒了点钱,疗养院这边能坚持一段时间,反正盛则复不跟她提分手就这么走下去,他如果要分,那就分,无所谓。
她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看淡这些后关系怎么简单怎么来,什么情爱都不如挣钱重要。
盛则复说:“不知道,我没接电话。”
祁夏:“你明天回去,别到时候她来找我发疯。”
“再说吧。”盛则复亲亲她耳后,“不说这些了。”
祁夏摁住他乱动的手,警告:“别乱来,屋子不隔音,尤音在旁边。”
一说尤音,盛则复想到什么,闷声笑:“惨还是席庭越惨,这大老远的跑来还碰一鼻子灰,这两个到底怎么回事,那姑娘看着挺小,席总有颜有钱还看不上?”
“你以为谁都像我喜欢钱?别乱揣测。”祁夏用手肘撞撞他胸口,“你不知道别掺和人家。”
“为什么?”
祁夏叹气,“尤音外表看着软,但心硬,认定的事不会回头,很倔强,而且他们之间不少事,估计走不到一起。”
她很喜欢尤音,从尤音身上能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孤身一人面对世间,什么都得自己抗。
但不止这样,尤音比自己坚强乐观,她刚去北城那会整个人阴郁得可怕,可不会笑着给新邻居送饼干。
祁夏欣赏这种力量和不服输不断向上爬的韧劲。
而且……虽然她常常作为姐姐教育她很多,可快两个月相处下来,这个女孩给予她的同样不少,一声声姐姐,唠叨叮嘱,做饭还想着她配合她上班时间,哪有邻居做成这样?
真心不用言明,可以感受得到。
祁夏说:“盛则复,这是我妹妹,你最好站好队。”
盛则复轻笑,“好,我站我小姨子这边。”
......
第二天是初一,席庭越昨晚三四点才睡过去,第二天早上七八点被镇子里炮竹声吵醒。
空气中满是烟花味,二氧化硫刺鼻,他穿好衣服出去,院子里只有祁澜清一个,四周安静。
席庭越问:“你姐呢?”
祁澜清:“我姐和那男的去集市了。”
席庭越等了会,可祁澜清只说这一句,他只好再继续问:“尤音去哪了?”
“噢,尤音姐去寺庙了。”
“寺庙?她一个人去的?”
祁澜清点头:“尤音姐说她想一个人走走,寺庙不远的,就两公里。”
席庭越洗漱好,问清方位后去找人。
初一的寺庙人满为患,车子才开了一公里再开不动,下车步行过去。
他不信教,不信鬼神,只信自己,寺庙这种地方一次没去过。
印象里尤音应当也没有信仰,怎么现在有了兴趣?
席庭越边走边给她打电话,打到第二个才接通,电话里女孩声音软里带着硬:“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