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
尤音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二维码,“加微信我给你转钱。”
“不加微信也可以转。”
“不加微信我不会转。”
“那不要了。”
“......”尤音觉得她玩不过她,“三百。”
“不要。”
“最多五百。”
祁夏笑了,红唇张扬,“你钱多得没地花是吧?”
“没有,交完房租我现在身上就两千块钱。”
说完尤音自己先惊讶,她谎话居然能信手拈来。
女孩脸上表情真挚,一双杏眼水灵灵,祁夏心软了,扫了这个二维码。
......
本地旅游结束,尤音沉下心专心画画,老师给她推荐的骆教授涉猎很广,油画、版画、水彩画都有涉及,最擅长画人,他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这一点和尤音共通,她也是画人最好。
不过骆教授也爱画风景,这是尤音短板,她以往的作品里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风景画,因而下午这段时间她会背着画板工具到小区隔壁的公园去,一去坐一下午。
晚上再回来画漫画,日子充实。
唯一的例外是祁夏。
她这个邻居经常半夜三四点回家,有一回她听见猛敲门的动静,急忙出去看,于是看见一个涂着大红唇的女人拎着高跟鞋坐在自己家门口,看见她,可怜兮兮说:“妹妹,找不到钥匙了......”尤音看看对门的智能指纹锁,再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十分无奈。
等把人扶上床,就捏捏手腕这一转眼的功夫,人睡着了,都不用她照顾。
后来多了之后尤音习以为常,她应该不是醉了,是困了,不然怎么能有人沾床就睡。
有一天晚上没喝酒,回来得早,但仍是拍响她门,门一开,一袋小饼干朝她怀里丢来,祁夏只给她留个背影,进屋,门没上锁。
尤音跟着进去,自觉坐到餐桌上打开小饼干,“你不是说这家店老板杀过人吗?你怎么还买他家的东西。”
“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啊?真杀人现在不在牢子里?”
尤音当然知道不可能,她有一次特地问过小区保安,人家老板干干净净良民一个。
“噢,所以是你骗我。”尤音吃了块蔓越莓曲奇,扭头看她,一秒,迅速转回来,“你干嘛啊!”
祁夏把外衣和内衣丢地毯上,随手捡起沙发上宽松毛衣套上,好笑:“我有的你都有,你害羞什么?”
“......”尤音不打算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而且她惊讶的不是身体,是她腰上的痕迹......她知道那是什么,脑海里也一闪而过某些被掐着腰的旖旎画面,又迅速甩掉。
她转移话题:“姐姐,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每天晚上工作......又喝酒......在她眼珠子瞪圆前祁夏过来给了她一记暴栗,“别瞎乱七八糟想。”
“噢。”
这个话题无疾而终。
直到第二天傍晚,画完画回家的人和打扮好准备出门的人迎面碰上。
打完招呼,祁夏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妹妹,不是想知道我做什么的?要不要来?”
尤音思考了半分钟,答应。
......
祁夏是酒吧老板。
这是尤音在她踏入这家叫zoo的酒吧后一个侍应恭敬叫她老板时知道的。
祁夏把手里车钥匙丢给眼前男孩,又指了指尤音,“我妹妹,今晚随便她喝随便她玩。”
说完往里走,尤音赶紧跟上,目光四处打量。
她不是第一次来酒吧,在三亚时和赵小桃她们去过,不过差别很大,这里很黑,很宽,中间一大片空地,周边围着许多卡座。
这会应当是刚开张,只有一两桌,音乐还是舒缓情歌。
祁夏走到全是酒的后台,尤音不好进去,在一桌之隔的吧台坐下。
一个高大男人看了她两眼,侧眸和祁夏说话:“谁啊?”
“妹妹,别搞。”
男人啧一声,低头继续干活。
祁夏问:“喝什么,我给你调。”
“你还会调酒啊?”
祁夏扬起笑容,“别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确实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