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狱感应着。
古神通一息不到,已经消失在万里之内,其速之快,若无遁行类道术神通,便是八极也追之不上。
“于前辈……”
古神通离去未多久,韩九已是匆匆而回,不但买下了附近的诸多庙宇,更提着大量的精金。
“那日您斩蛇而走后,城中动荡了很久,不少大小家族怕沧江门问罪,纷纷仓皇而逃,我买下他们的宅子、店铺等物,之前卖出,很是得了一批财货……”
韩九拍拍手,一干狼鹰会的帮众就鱼贯而入,将诸多精金摆在地上。
“有心了。”
杨狱一招手,将诸多精金收入人种袋,又取出一不大不小的布袋,递给韩九:“还得劳你走一遭,去寻韩玄童,告诉他,不要其他,只要精金!”
“是!”
韩九心有疑惑,却也不问,转身就匆匆而去。
精金万两才出一两金精,杨狱所需之量又太大,哪怕是背靠乾元朝廷的韩玄童,也足足用了一个多月,方才在一个春雷炸响的夜晚来到庙内。
“道友所需之精金,已是齐了!”
韩玄童随夜风而来,于雷声滚滚间,递上两个袋子,神情比之以往,却又恭谨许多:“韩某有眼无珠,不知道友身份,却是有所怠慢,还望千万见谅……”
“有劳道友亲自跑这一遭,于某着实惭愧。”
韩玄童心怀试探,杨狱全当不知,收下精金就唤来元本送客。
前者有些不甘,却又不敢多问,只得拱手告辞。
“观主,您要这许多精金作甚?”
平复了多日,元本也不再那么惧怕自家的无头观主,只是说话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捏一座神像。”
杨狱并未隐瞒,提着精金就出了庙宇,在元本的跟随下,来到了隔壁废弃的庙宇之中。
韩九很贴心,早已准备好了泥像,以及香火之类。
杨狱抬手关上庙门,打开人种袋,在红法儿阵阵怒吼声中,取出三昧真火炼出的上等金精。
在元本狂跳的眼皮之中,浇在了‘他自己’的头颅之上!
“啊!”
元本骇然后退,却来不及惊呼,就被一声怒吼吓的差点魂飞天外。
“那,那头,头……”
“若无要事,不必来寻我。”
杨狱抬手将元本送回无名小庙,在魔童的怒吼声中,将所有金精全部浇灌而下!
继而,将金灿灿的头颅按在了石台之上。
“小爷所食之香火比你见过的都多,还想以香火炼我?!哈哈哈……”
魔童冷笑、大笑、狂笑:“来,来,来你以为小爷怕你不成?!”
轰!
雄浑的法力弥散至整座庙宇,杨狱放出三足金蟾,又将两刃刀插在神台之上。
犹豫了片刻,又将人种袋内的小猪妖放了出来。
“你身上有我布下的障眼法,等闲人看不穿,但也不要乱跑!”
杨狱告诫了一句。
妖类仇视人类,人类同样厌憎妖族,如朱鬣之父那般重口味的,不说亘古少见,那也是世上难寻。
“啊,哦!”
朱鬣抱着水葫芦,木楞愣的应下。
“呼!”
这时,杨狱才燃起香火,依北斗星光之指引,向着神像一拜。
嗡!
几乎是杨狱拜下的刹那,隔壁无名小庙就发出一声巨大的嗡鸣之声。
惊魂未定的元本还未平复心神,就觉眼前一花,感受到了一股超乎想象的滂湃香火!
“你……”
魔童的大笑声截然而至,在这一道浓烈的香火之中,他感受到了无比强烈,且毫无其他杂念的意志。
那是杨狱的要求,简简单单的。
“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