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但闻依可不会被轻易转移注意力,走过去,坐进他怀里并环上他脖子,“你再说一遍。”
餐桌位置窄,他退出来些,伸手揽上她腰不让人掉下去,“说什么?”
“撒娇八连,你会吗?”
秦南山眉心拧起,“不会。”
闻依手机在桌面另一头,顺手拿了他的解锁,找一会没找到视频软件,只好让他伸出大长手把她手机拿过来,然后顺利找到“撒娇八连”的视频,放出声音。
听完,身旁男人脸色臭得已经不能看,满脸只剩拒绝两个字,闻依关掉手机放好,含笑说:“来吧。”
“闻依......”
闻依自然知道有些难度,拉下脸说:“哼,昨晚让人帮忙就叫老婆,现在直呼大名,真是用完就丢啊。”
秦南山皱眉,“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噢现在没喝酒啊?那等会我们顺便把酒给买了,让你每天喝个几两,正好锻炼你酒量了。”
秦南山哑然失笑,却还是不肯。
闻依只能用最后一招,亲亲他唇角,放软声音说话,“就当我昨晚辛苦一小时的报酬,行吗?”
男人眼神闪了闪,似乎在动摇边缘。
闻依继续加强强度,凑到他耳边呼气,“宝宝也想听呢,听爸爸哄她。”
秦南山呼吸加重,移开眼。
闻依夹起娇气嗓音说话:“好不好嘛,老公。”
男人喉结微滚,低声说:“就说一遍。”
闻依笑眼绽放,立即拿过手机,秦南山会错意,以为给他找词,“我记住了。”
“不是,我录音。”
“......”
“好了,你说吧。”
秦南山硬着头皮,字句清晰地说出那八个短句。
虽然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奶狗音或者气泡音,也没有奶狗的娇柔造作,甚至有丝别扭,但闻依录完后依然喜滋滋听了七八回,听到某人脸色铁青推开她躲进卧室。
闻依小心把录音文件放进有密码的备忘录里,锁起来。
秦南山的撒娇可不能被外人听见,谁也不行!
闻红毓回消息说今天没空,让他们改天过去,于是夫妻俩出门购物。
闻依心情好,一路上跟着音乐轻哼,秦南山趁着空隙扭头看,舒爽夏风把她头发吹得凌乱,她不断用手理着,一点不见烦闷,嘴里音乐轻快。
秦南山缓缓抿起唇,伸手按下他这边的车窗按钮,闻依不满,又按下,“不要,我想吹风。”
男人没再动作,随她去。
过了会,她侧身过来,欢快的表情转为愁苦,“秦南山,我看好多孕妇都剪了短头发啊,好烦,非要剪吗?”
“剪不剪都行。”
“我不想剪,我留了两三年呢,而且我留短发好丑的,我不想变成丑妈妈。”闻依确实苦恼:“可是留长发很麻烦,后面洗澡都成困难,坐月子更是,她们说要一个月不洗头,这也太夸张了吧,谁受得了啊。”
秦南山自然说:“不用剪,我帮你洗。”
真上道,闻依就想听这句话,正好等红灯,越过身子去亲他,“谢谢你,老公。”
亲完迅速退回去,继续扬着笑容看她的手机,嘴里音乐不断。
秦南山看一眼前方红灯计时器,还有72秒。
他未再思索,倾身,将人拉近,亲吻。
最后十秒,闻依推开人,气息不太稳,又羞又恼地嗔他一眼,“秦南山,你是什么接吻狂魔吗?!”
这一早上他亲了她多少回了!等个红绿灯都要亲!
男人低笑不语,舔舔唇角,眸中暗色淡去,坐回原位,挂挡启步离开。
闻依说得没错,他确实变了,变得他自己都有些陌生,隐忍克制不再,冲动随性取而代之。
但他渐渐开始喜欢这种改变。
......
六月,产期临近,孕检从一月一次改为两周一次。
闻依工作也趋于稳定,纽安战略部定位是行业分析与战略推广,利用分析报告协同各部门制定向内向外政策,如季度推广方案、人才培养战略等等。
工作稳定不代表压力消失,闻依不再像以前焦虑某一个季度的销量,她现在的焦虑广而泛,从某个项目的策划组织落地,到实施,而这个实施不能立即看到结果,可能一个月可能半年,等待过程不断验证,压力焦虑升级。
时代变化,经济下行,外部竞争强烈,更新迭代的新公司新产品层出不穷,再加上一些保健药品以及非必需药销量持续走低,李薇身上担子重,希望通过加大宣传增长销量,具体工作由闻依统筹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