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忙什么?”
“开了个会,挺无聊的。”
男人语气嫌弃,闻依轻轻笑,“你还会觉得无聊呢,开会说什么了?”
“不清楚,我没听。”
“???”
秦南山说:“我在想什么时候结束,想徐心怡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也太小看我。”
秦南山低头看她,柔声问:“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就是咱们家估计不久的将来会多一个闹腾的妹妹。”
“嗯,没关系。”
闻依想起来件事跟他说:“纽安今年要动大刀子,各个部门都要裁员降薪调动,以前我只需要管好自己手下几个人,现在市场部近百个销售都归我管,我接下来一个月估计要天天加班。”
这就是lily之前透露的要变个天,终于来了,现在是第一步,先裁员。
秦南山不太懂,问为什么,闻依说:“我要稳住军心呀,裁员的还好,那些降薪调动的肯定有想法有异动,我得一个个跟他们谈心画饼。”
以前嘛是人家给她画饼,现在轮到她给别人画饼了,这是她接手人事工作以来第一个有分量的挑战,闻依想做好。
秦南山微微皱起眉,但没多说什么,只问:“能回家加班吗?”
“不好说,我尽量。”
“好。”
一起住这么久,秦南山忙虽忙,但除了偶尔的上课或者工作需要得留在学校,以及人际交往外他都按时下班回家,虽然在家里也是工作,不过该干的活都干,闻依每次有需求也能立即响应,这一点闻依很满意。
闻红毓给他热了饭,秦南山吃完回房间找出睡衣去洗澡,他们偶尔过来,这边有他全套洗漱与日常用品。
洗好时闻依已经靠在床头看手机,秦南山躺到另一边。
这边沐浴露一直是她用的牌子,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她很喜欢,不自觉靠近他。
“熄灯?”
“等等。”闻依还不想睡,嘻嘻问话:“小电影,你看了没?”
秦南山没说话,闻依催:“再等等就不能同房了,现在已经很晚。”
男人再次凝起眉,沉声应:“我知道了。”
闻依转头看他,身上孕激素波动,眼眸流转。
什么都没说,但秦南山看明白,低低笑一声,小心护着她的腰把人揽近,垂首与她接吻。
知道做不了什么,又在隔音不好的老房子,一点大动静闻红毓那边都能听见,这个吻克制。
克制显得暧昧缱绻,轻轻柔柔,压抑的啄吻声回荡在充满生活痕迹的狭小空间,令人脸红心跳。
闻依肚子大,这个位置同样不太方便,秦南山手心按按她腰,闻依自觉翻身坐进他怀里。
双唇暂时分离,闻依平复一会呼吸,狡黠问他,“等会又有反应怎么办?这里可不是家里噢。”
男人呼吸同样不均匀,声线沉沉,明显欲壑未满,“再说。”
闻依到底不敢太招惹他,太到底却得不到满足难受不仅是他,她自己也难受。
再次分开时女人双眸晶莹透亮,声音委屈:“你快点看。”
“嗯。”
“要我帮你吗?”
男人一愣,脸渐红,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隐忍,“不用,我去卫生间再洗个澡。”
“那快点,别让我妈发现。”
秦南山再次躺上床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这边没有孕妇枕,秦南山顺理成章靠过来,晚上被抱着睡其实有点难受,不过一般睡着后都会分开,闻依没推开他。
她还没什么睡意,一睁眼,看见床头柜上被压着的日记本。
之前不知道双方心意,日记本没什么面世的必要,现在......
闻依心思一起,坐起来指挥他,“你把最底下那个日记本拿过来。”
秦南山手长,长臂一伸,抽出笔记本给她,闻依没接,“你打开。”
纸条被她翻过两三回,现在本子一翻,轻易掉出来,像羽毛,轻飘飘落在被子上。
秦南山看一眼纸条,再看一眼她,撤回,拿起纸条,翻到正面,看清上面自己名字。
他僵在原地。
长期被压在日记本里的黄色便签纸褪了色,黑色字迹也同样模糊,但他依旧一眼认出来这是什么。
好半晌,转头,对上女人明媚目光,“这......”
闻依靠上他肩膀,抿唇笑:“你还记得高一心理老师让我们做的那个活动吗?我是你的守护天使噢,那时候我可烦了,心里埋怨怎么是你,这个活动也太难为人了吧,现在想想,一切都是缘分,对不对?你说的因果和概率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