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管蒋择不愿意承认, 但他也依旧是那些最容易同情心泛滥的人当中的一个。
要不然也不至于在自己都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对周一好成那样。
只是周一碍于蒋择的面子问题,还是装作意外地有意打岔道:“是因为队里没给发奖金?”
蒋择闻言“啧”了一声, 觉得自己做这份工作的初心被“亵渎”了。
他假意生气说:“我一当刑警的人,能总想着钱吗?”
周一略微侧目, 看了一眼车内镜里倒映出来的蒋择气鼓鼓的脸,觉得对方有些可爱地轻笑两声。
他跟逗小猫似地继续道:“确实, 毕竟我公司里这个主管那个经理的年终算绩效的时候都还能拿个十来万奖金,平时还有高额餐补和加班补助的,算起来比你们那工资都多。所以你要真想赚钱的话, 应该跳槽来跟我共事才对,还省得夏天晒冬天冻的了。”
蒋择却不以为然地想,能在周一公司混到那个职位的,说不准比他们这些跟犯人斗智斗勇的更心累。
只是他看着周一说这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地就改口了。
他最终带着点试探意味地认真回复道:“如果有一天,我真在警局里待不下去了地去你那儿了的话,大概也不是为了钱,而是贪图你们公司总裁的美色。”
周一对此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把蒋择的话当成了小学生式的幼稚反击地回话:“这不是巧了吗?我们公司总裁恰巧也挺喜欢你的。如果你要是愿意让他潜规则一下下的话,可能你上班当天就能让你升到副总。”
你一言我一语地不知道是在玩哪门子的角色扮演。
只是在蒋择嘴比脑子快地跟周一嘴贫够了之后,再一细品周一方才说的话,忽然觉出点不对劲了。
他心里的小人“啪嗒”一声摔了个瓷碗,骂骂咧咧道:果然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从前那个多逗他几句就会脸红的小朋友现在被泡黑了地还会对我耍流氓了!
一位不保.jpg
而周一看着蒋择再度不说话了的样子,也自知是把人逗过头了地岔开问题,改而问蒋择晚上想吃什么。
被拽回了心思的蒋择清了下嗓子地说“随便”。
他说:“就在咱们家边上吃个烤串啊火锅啊什么的都行,反正找个热乎地儿就行。”
周一“嗯”了一声地又乖乖说“好”。
仿佛方才轻笑着跟某蒋姓良家妇男说了带有性.暗.示意味的话的人不是他。
蒋择坐在重新变得安静了的车里,最终还是走神地又想起了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