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吗?完全看不出来韫泽仙君居然……如此怜惜小辈。”
众人们的议论过后, 忽然想起那些人口中话的关键点。
大家都知道这位庆国七殿下曾经是在胥离山修行的。
也就是说七殿下在胥离山修行的时候居然和韫泽仙君的道侣有了一些不清不楚的牵连,甚至还让这个年轻胆大妄为的七殿下, 和韫泽仙君起了几次冲突?
“庆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您当真和韫泽仙君有了龃龉?”
“不对啊, 刚刚怎么听庆王殿下说,对韫泽仙君极为尊崇?”
几句话间, 已经有很多人在讨论这件事,目光纷纷在坐在宝座上的新王和桑诺之间来回移动, 甚至还有的有些相熟弟子的, 悄悄传音问胥离山的弟子。
大殿之上的宴会已经彻底变成了街口菜市场, 吵吵嚷嚷嗡嗡不断。
坐在宝座之上的新王额头落下一滴汗。他慌张地看着桑诺。
梳着花苞头的少女还有一脸稚气。这样的她可以是冉酌怀的好友,但是怎么可能会是韫泽仙君的道侣, 冉酌怀那个臭小子怎么会有那么大胆子,和韫泽仙君抢人!
疯了么?!
“冉师兄,我总觉着你有些不对, 你不如将当日我们在清风几春和说的那几句话重新说与我, 让我也好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桑诺故作生气地瞪着坐在宝座之上的新王。
“对啊, 当年你们在清风几春和, 可是经常说小话的, 我都记得呢。”
曾经在胥离山的清风几春和住过的弟子们不由得主动声源桑诺, 主动询问道。
“怎么今日的冉师弟换了个身份, 都忘了当初在胥离山和桑师妹说的话了?”
种种声音之下, 坐在宝座之上的新王心有一些慌张。不知为何桑果在宫中住得好好的,也不曾怀疑过他生出什么事端, 怎么就会在今日忽然问起当年和冉酌怀之间的旧事。
“此事不过是我与桑师妹之间的私事,不该放出来在台面上讲,所以才与师妹说,私下再说。也是为了维系师妹女儿家的颜面。”
坐在宝座上的新王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乍一听也合情合理,阁也混在人群中大声嘟囔了一句。
“可是桑师妹问你两次你都推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敬重韫泽仙君,那意思不就是说桑师妹撒谎,这才是打桑师妹的脸吧!”
此言一出,不少人也跟着纷纷说道。
“是啊,不是胥离山的师兄们说,庆王殿下之前还为了桑师妹和韫泽仙君作对,如今这言行不一的,这么感觉怪怪的啊。”
桑诺见状,放大了声音说道。
“冉师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既然问你,那我就是对你有疑,为何大大方方的话却要如此遮遮掩掩,你当真记得我与你说的话,还是说,你不记得,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冉师兄?”
桑诺的话音刚落,万如意立刻借此机会站起身来。
“庆王殿下,我也觉着你有些不对劲。若是七殿下的话,不该如此和桑仙子说话,并且我曾经也是见过七殿下的,敢情庆王殿下走下高台,让我亲眼看上一看。”
高台之上的新王面色骤然一变,如此若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倒是真的愚笨了。
居然被算计了。
“何必用肉眼去看。”
谢长翎提高了音量,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法器来。
“这是我师尊韫泽仙君的法器,名叫镜留。能看透一切伪装,看见本质。”
在谢长翎手中的,是一个金黄色的发着盈盈灵光的法器,一起一伏,在他掌心跳动。
桑诺撇了一眼,传音给谢长翎。
“这是什么?”
若当真是什么镜留,谢长翎早就会说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想法子做个戏来?
谢长翎嘿嘿一笑。
“是师尊库房里的玩意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当初生辰时师尊让我去挑的,我随便拿了一个。”
这也真是随性而为,胆子也大,不过这样也好能够吓唬一吓二殿下。
桑诺抬眸看去。那坐在宝座之上的新王明显是有些面色发青的,他紧紧握着扶手,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谢长翎手中的法器。
韫泽仙君的弟子拿出来的东西,没有人会质疑是假的。毕竟韫泽仙君的名头太响,他要什么有什么,他的徒弟自然也是什么都拿得出来。
如此一来,一切都仿佛被彻底揭破了。
“好好好……我竟没想到你当真是韫泽仙君的徒弟。你们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此言差矣,若不是你事前欺瞒我等,如今又怎么会变得如此。你实话说了吧,你根本就不是冉师兄,你到底是谁?!”
谢长翎手中握着法器,底气十足。这个时候他不能提前说出二殿下的身份,那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今次只是一个局。他们早就知晓反而不好。藏起来,让二殿下自己也摸不着头绪。
在这种情况下,谁知坐在宝座上的二殿下站起身来,抬起双臂。
“我,自然是庆国的王!”
“我是庆国七王子,冉酌怀。也是庆国唯一的王子,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