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护卫忙应下:“是。”
随后,他问道:“那个人如何处置?”
裴行昭问沈云商的意思,沈云商道:“送官府,顺便问一下先前我请求官府查探的事进展如何。”
裴家护卫看了眼裴行昭,见他点头,便领命而去。
护卫走后,裴行昭面色复杂道:“你也觉得事情有异?”
沈云商沉着脸嗯了声:“她的父亲再不是东西,也就是卖进青楼得一笔钱,且她家里人视财如命,没理由倒给青楼钱要自己女儿的命,这说不通。”
“而且他们还绑了玉薇。”
裴行昭凝眉道:“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沈云商心里确实有猜测,但没证据:“等玉薇醒来,或许会有答案。”
裴行昭其实能猜到沈云商心中的怀疑。
在这姑苏城敢对沈云商的人下手的没几个。
而会下手的,除了那外来者,不做他想。
“玉薇这边是什么情况?”裴行昭问道。
沈云商:“被关在酒肆,表哥发现的及时,劈碎墙将人救出来的,后发现里头还有人,就追出去了。”
裴行昭若有所思的望向里间。
对清栀下了死手,但对玉薇显然是留了手的,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大夫才出来。
“受鞭伤的姑娘外伤颇多,血已经止住了,无性命之忧,但后期需要用上好的药材,方才不会留下疤痕;而另外一位姑娘受了不轻的内伤,需得精心调养,三月内不能动用内力,我去为二位姑娘开几副药方带回去。”
大夫的话落,沈云商快速看了眼裴行昭,却见后者面色淡然的点头:“好,有劳大夫。”
大夫一走,沈云商就盯着裴行昭看,眼神太过直白,裴行昭想忽视都不行,便转头低眸看向她:“你就当没听到,我也当没注意,这事不就自然而然的过去了?”
沈云商不吭声。
“好吧我承认我是知道。”裴行昭:“那是一次意外,我无意中发现玉薇身法有异,之后便上了些心,果然发现她不是一位柔柔弱弱的姑娘。”
沈云商观察着裴行昭的神情,见他似乎并无隐瞒,心神微松:“那你怎不问我?”
“你既有心隐瞒,也不曾主动告知于我,那我自然就不会多问。”裴行昭控诉道:“且我还没问你为何要瞒着我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沈云商被他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心虚,但也仅仅只有几分:“那你现在不都已经知道了,是母亲为了保护我,才让玉薇藏拙的。”
裴行昭扬眉:“喔,行吧。”
“啧,要是绿杨回来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话说,绿杨该不会打不过玉薇吧?”
沈云商:“....我又不会武功,我如何知道?”
“再说,他能不能抱得美人归,也不取决于打不打得赢。”
裴行昭凑过来:“那取决于什么?”
“对了,我还听说先前你让沈伯母认玉薇为义女,有这事吗?”
沈云商转身边往里间走边道:“有这事。”
“但那时我年纪尚小,且玉薇身份不明,母亲便不同意,让我长大成人再说,所以玉薇未入奴籍。”
裴行昭忙追上去道:“商商你放心,待将来绿杨成亲,我肯定给他剔了奴籍,并重金求聘,他要敢对玉薇不好,我打断他的腿。”
沈云商头也不回,轻飘飘道:“只要玉薇点头,我没意见。”
“但玉薇若不同意,谁来也不行。”
裴行昭扬了扬眉,而后长长一叹道:“那看来绿杨的追妻路漫漫啊。”
沈云商不置可否。
想要她的玉薇,哪有那么容易。
走进里间,看着榻上两个昏迷不醒的姑娘,沈云商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赵承北,那她便很怀疑是冲着她来的,清栀玉薇都是被她牵连,那这一遭也是因她受的。
“以免节外生枝,先将人送回府吧。”裴行昭道。
沈云商也是这么想的,刚要点头外面便传来动静。
是白燕堂回来了。
沈云商二人便又迎去了外间。
外间有茶案,几人围绕而坐,白燕堂问了清栀和玉薇的情况后,便道:“人没有追上,但是中了我的暗器,伤在右边手臂。”
这个结果在沈云商的意料之中,赵承北敢在这里绑人,那自然是想好了退路的。
“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