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幸福?!”丁凯复面容狰狞地扭曲,指着姜枫吼道,“祝你跟这个包租婆幸福?!休想!我告诉你,余远洲,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准喜欢别人!你敢跟她结婚,我就把她剁了喂鱼!”
“付金枭!!”余远洲看他又开始犯狗瘟,也发疯了。段立轩和乔季同的事,是扎在他心里最愧疚的刺。要姜枫也被他连累出事,那他下半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扶着脑袋从姜枫怀里挣出来,“咱俩就偏得不死不休是吗!好!”余远洲一把抽出段立轩后腰的小刀,比在自己脸蛋上:“来,说吧!你喜欢哪儿,我就往哪儿划!”
丁凯复不可置信地看着余远洲,心像是被硫酸给泼了,蒸腾着,翻着沫子溃烂。
刚进来的时候,余远洲还是那么美好的模样。虽然悲伤,虽然生气,但还是高雅美丽,像教堂里的彩绘玻璃。
可就这么一会儿,全变了。
额发散乱,面目狰狞,状若癫狂。鲜红的血顺着额角往下淌,整个人变成了爬满蛛纹的旧瓷瓶,哪怕是吹一口气,都会碎成一地狼藉。
余远洲的这个样子,让丁凯复想起了四年前。那个灰白的,绝望的,在病床上挣扎,一遍遍高喊着「放过我,让我死」的疯男人。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粘回来的。怎么他一碰,就又要碎了呢。
就好像他有毒似的。他的爱有毒似的。
碰啥啥碎,爱谁谁死!
这时就见段立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余远洲脖颈一记手刀。
铛啷一声,刀落了地。
段立轩迎面抱住余远洲,斜眼瞪着丁凯复咬牙切齿:“狗改不了吃屎。病刚好利索,又他妈来祸祸!艹,我早晚找机会neng死你。”
话音刚落,门被大力推开了。几个警官鱼贯而入,丁凯复被反剪着胳膊压到了地上。
脏茶渗进胸前的料子,冰凉。他没有说话,没有反抗,只是拼尽全力扬着颈子看余远洲的脸。枕在段立轩肩膀上,睡得那么安稳,那么安心。
可爱的睡脸,在模糊的视野里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纵然心里有一万个爱你,纵然梦了一万遍的婚礼。纵然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在乎你。纵然你是我举头三尺的神明。
可为什么,我却只能做你魔,你的劫,你的唯恐避之不及。
作者有话说:
哎(扶额)(欲言又止)(摇头)
(终究是没憋住):狗啊!狗!!!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不中用!!
这种情况,该说「我爱你」!!不是「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