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宣看着峥峥拼命吃浆果的样子,心想,他 是真的喜欢吃啊。
她摸了 摸自己衣兜,将口袋里的小浆果都塞到他 的手里:“呐,我这里还有好多,都给你吧。”
痛苦吃浆果的峥峥,就像误入了 猫咖的小仓鼠,瑟瑟发抖时,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小宣姐姐人真好啊。
晚上,众人都在广场上生火做饭,火光照亮了 漆黑的夜晚,土灶燃起袅袅炊烟,烟雾浩浩荡荡的往天上缥缈,恨不得缠上月亮。
池露和罗天宇从海边撬了 许多牡蛎,又捡了 许多贝壳和小鱼以及新鲜的海带,做了 一锅简单的海鲜汤。
楚景和系着围裙炒菜,宋黛就蹲在灶台边为他 生火,做他 的智能燃气灶,看着他 在灶台边不停忙碌着的样子,宋黛忽然笑了 出来。
“怎么了 ?”楚景和从蒸腾的烟火气中看她。
热烘烘的人间 烟火萦绕在他 干净清和的眉间 ,腰间 系着的围裙,将宽松的衣摆束紧,勾勒出腰间 细而 有力的轮廓,看向她时笑意柔软温柔,人夫感拉满,真想......
宋黛语气忍不住笑:“没什么。”
楚景和笑意更深,像是看透了 她。
宋黛羞耻低头。
忽的,她面前出现了 一双筷子,她抬头,楚景和笑着看她:“来尝尝味道够不够?”
“好。”宋黛撑着膝盖站起来,从锅里夹了 一块小排骨。
“有些 烫,吹一下再吃,第一次做分量这么大的菜,有些 拿不准应该放多少调料,要是味道不够告诉我,我再加些 。”楚景和还在不停的翻炒锅里的菜,语气平淡自然。
宋黛却感觉十分温馨,仿佛这样的日子,他 们已经过了 四五十年。
森林的另一端,温小屿赤脚踩在柔软的白色沙滩上,浪花一涌一涌,亲吻着温小屿的脚尖。
她手里拎着一个塑料桶,捡起一枚大扇贝丢入水桶中,她的眼睛经过这段时间 的疗愈已经完全恢复,视力没有任何问题,晃了 晃已经半桶的贝壳鱼虾觉得差不多了 ,温小屿捡起一旁的鞋子,跑回森林边临时搭建起的棚子。
“哥哥,你瞧,今天我见到的贝壳都特别大,我还找到了 好多海胆,今晚我们可 以煮海鲜汤喝。”温小屿开心道。
温港生从棚子里走出来,看到温小屿的战利品,笑道:“不错,进来休息会儿。”
温小屿将塑料桶放在一边,发现棚子下竟然铺着一层厚厚的、干燥的干草,她有些 惊讶:“哥哥你从哪里找的?”
“我在找树木搭棚子的时候发现的这些 干草,就铺上了 。”温港生说道。
“太好了 ,有了 干草睡觉就不会那么冷了 。”温小屿眼尾轻扬,笑着说道。
温港生握住温小屿的手,眼神满是疼惜:“对不起小屿,我不是异能者,不能保护好你,到现在也只能让你住在棚子里,但是我跟你保证,等过段时间 ,我会给你建一座可 以遮风挡雨的真正的房子。”
温小屿笑着摇摇头,眼神干净。哥哥从来没有对不起她,从小到大,他 都一直在保护她,哪怕在这个异能者横行的世界,他 也愿意为了 她挡在重蔻那个杀人狂面前。
“还是先 吃饭吧,我先 生火。”温小屿说道。
“不急,先 吃生海胆吧。”温港生拦住她。
“为什么?”她反问道。
温港生望着森林的那一端,说道:“刚才我看到那边有炊烟,说明这里还有其 他 人住,我们晚上生火,火熄灭后用土盖住灭烟,这片森林很大,他 们很难发现我们。”
第97章 无情
温小 屿听到这话 , 心中一惊随即是隐隐的害怕:“可是大家都住在同一片森林,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们的吧?会不会是顾翊他们?”
温港生摸了摸温小屿的头,语气轻柔:“放心吧小 屿, 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地球应该不止这一片大陆,顾翊他们不会找过来的。”
“可是我还是担心。”温小屿担心地扣着手指, 她害怕、愧疚见 到顾翊,更害怕看到他的眼神。
她一把拉住温港生的手臂,央求道:“哥哥,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好不好?”
“小 屿, 你忘了我们在海上漂流了多久,木筏几次被浪打 翻,差点被海上龙卷风卷走?在海上我们没有避雨的地方,你发了两次高烧差点死了, 重蔻还在追杀我们, 只有陆地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温港生摁着着她的肩膀。
温小 屿低下头, 泪水无声落下。
温港生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他布满细碎伤痕的手指轻轻拭去 她脸上的泪痕,妥协道:“好, 我们走。但 是我们得 先休整几天,扎一个更大更稳固的木筏,搜集些植物什么的,不能总吃海里的鱼。等 这些做好了之后,我就带你离开好吗?”
“真的?”温小 屿低泣着,挂着泪珠的眼望着温港生。
“当然是真的。”温港生一笑, 捧着她的小 脸,柔声道:“我答应过你, 要带你去 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记得 吗?”
“嗯。”温小 屿终于笑了。
两人就这样坐在海边临时搭建的小 棚子里,等 着浓稠的夜色慢慢降临,他们才敢借着夜色偷偷生火做饭。
另一边,汪洋无尽的大海上,重蔻像一条水獭一样趴在木筏上,手臂垂在海面之下,如 同海藻般随着浪潮无力的腰摆,水下一条视力不好的大鱼,将她的手臂认作小 鱼,一口咬住她的手臂,原本眯着眼的重蔻瞬间睁眼,反客为主将大鱼拎起来,甩到木筏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同时拿起旁边的匕首,在大鱼身上猛扎下去 ,没一会儿,大鱼就不动了。
“好像是蓝鳍金枪鱼。”重蔻喃喃道。
她自己将最柔软的腹部肉切了下来,剩下的递给了倒在一旁,有气无力的白姚:“吃吧。”
白姚趴在木筏上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十 分轻微,却已经费了他好大的力气。
他已经感受不到饥饿了,只觉得 很 渴,很 累。
她们已经不知道在海面上漂了多久了,原先储备的淡水早就喝光,这几天海上又没有下雨,他滴水未进,还要承受白天海面上的暴晒,脸上已经被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