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水一手 扶着肚子,一手 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边躺下,想 起刚才那恐怖的一幕,至今心有余悸。
她独自一个人怀孕带娃生活本 来 就很难,偏偏还 遇到了末日,丈夫、亲人这些本 该做她后盾的人统统都不在她的身边,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强撑着,担惊受怕的熬过这么多天。
想 起这些日子的心酸,江静水眼眶渐渐泛红。
“妈妈,你喝点 水吧。”峥峥十分懂事的端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柜上。
江静水眼带泪花看着同样受了惊吓却一声不吭的峥峥,身后揉了揉他圆滚滚的小肚子,撩起衣服,被王猛踹过的地方已经青了。
被她精心呵护长大的宝贝,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打。
江静水嗓音沙哑:“痛不痛?”
峥峥肉肉的小手 抱住她的手 臂:“妈妈吹吹就不痛了。”
江静水忍着眼泪将峥峥抱进了怀里。
回到家里的宋黛,看着自己满身的血嫌弃的皱了皱眉,脱下已经快要看不清原本 颜色的外套,拿起早就收集好用来 做日常生活用水的雨水倒进浴缸里,又从 空间里拿了些热水倒进去,调好合适的水温之后,她躺了进去,温热的水包裹着她每一寸肌肤,发出 舒服的喟叹。
这些天为了节省用水,她洗澡只用被雨水打湿的冷毛巾简单擦一擦,像这样舒服的泡热水澡还 是头一回。
肌肤上、发丝间已经干涸的血迹慢慢被热水浸软洗掉,在浴缸清澈的水中晕开丝丝缕缕的红痕。
洗完澡后宋黛裹上干净的睡袍出 来 ,湿哒哒的头发还 在滴水。
在她洗澡期间,楚景和早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脖子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擦拭掉。
当他看见宋黛只是简单裹着睡袍就出 来 时,温润的眉眼淡淡一皱,拿起干燥的毛巾就走了过来 ,擦拭着她的长发,语气有些责备:“怎么不裹上干发帽出 来 ,小心感冒。”
宋黛一笑:“没有吹风机,洗个头发太麻烦了。”
“借口,以 前有吹风机的时候,你也是常常不把头发吹干,发梢都是湿的。”
宋黛不好意思一笑:“这都被你发现了。”
楚景和拉着她到沙发边,无 奈一笑:“过来 ,我给你擦干。”
宋黛开心地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纤薄的后背靠在他的□□,感受着湿漉漉的发丝被他有些粗糙的指尖捻起,用干燥的毛巾一点 点 擦拭,吸干水分。
这个过程很长,宋黛起初还 能保持标准的坐姿,久而久之腰酸了,便软软地趴在他的大腿上,打了个哈欠。
宽大温暖的掌心在她的脑袋上轻抚了一下,头顶传来 楚景和的轻笑:“困了吗?”
她在半夜被王猛一伙人闹醒,现在才凌晨四点 钟,天黑的无 边无 际。
“有点 ,想 睡个回笼觉了,你不困吗?”她声音倦倦的。
“不困。”楚景和低眸捻着她的一缕发丝一圈一圈绕在修长手 指上把玩。
“那你可真能熬夜。”宋黛伸手 摸了摸头发,发丝半干半湿,触感有些柔凉:“这样差不多也可以 了吧,可以 睡觉了。”
楚景和指尖温柔地拨开宋黛的手 指,夺回了那一缕微湿的发丝:“不行,这样睡觉会头疼的。”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的说辞。”宋黛下巴抵在楚景和膝盖上,小声抱怨道 。
楚景和脸上笑意浓重 :“大家都这样说,那看来 可信度很高。”
宋黛砸了咂嘴,从 空间里一盒肉松小贝出 来 :“既然不能睡觉,只好吃点 零食打发时间了。”
楚景和没有说话,那就是赞同了。
她咬了一口肉松小贝,因为是刚出 炉的,还 有些热气,香软的肉松包裹着海苔碎咬一口甜甜的夹心就流了出 来 。
“好好吃啊,你也来 一口。”宋黛举着肉松小贝说。
楚景和原本 是不想 吃的。他平时饭量大,但只要吃完饭就基本 不会吃零食,但宋黛一直举着肉松小贝,一副他不吃,她就不把手 放下来 的样子。
他无 奈俯身低头,正要去咬谁知宋黛突然仰起头,他的嘴唇略过带着香气的微湿发丝与她柔软的唇瓣相触。
楚景和瞳仁一颤,下意识想 抬起头,但却被宋黛勾住了脖颈,纤细的指尖插入他柔软的短发,缠绵又热烈的吻在暴雨声中纠缠,他慢慢闭上眼睛,宽厚的手 掌握着她单薄的肩膀,手 臂慢慢收紧将她拥入怀中,温润清雅的眼眸渐渐迷离。
一吻完毕,宋黛缓缓松开勾住他脖颈的手 ,眼中还 带着饕足的笑意。
楚景和脸上红晕未消,眼眸对上宋黛含笑的眼神时有些躲闪。
“又脸红了。楚景和,好歹你也是个当老板的,怎么还 这么容易害羞啊,真怀疑你以 前是怎么去外面谈生意的。”宋黛转过身,双手 还 住他的腰,隔着衣服还 能感受到他飙高的体温。
好细的腰!她怀着他的窄腰感叹。
楚景和掩唇清咳:“去谈生意又不会......”
“也对。”宋黛将脸埋在他的腹肌里呵呵轻笑,湿热的吐息全都喷洒在他的腰间,楚景和深吸一口气,指尖绕着她凌乱的发丝。
“小黛,你先起来 。”他哑着嗓子。
宋黛抬起头,摸了摸他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尖:“怎么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景和眼神乱飘,滚烫的掌心握着她的手 腕:“你这个姿势我不好给你擦头发,还 是像刚才一样,转过去背对着我吧。”
宋黛咬唇憋笑,非但没有转过去反而越发肆无 忌惮,坐在了他的腿上,指尖拨弄着他系的一丝不苟的纽扣:“这样不行吗?”
楚景和紧握着拳,呼出 一口气,哑声道 :“可以 。”
他拿起毛巾继续擦拭着她滑落在胸前的发梢,而宋黛时不时摸摸他红得软烂的耳垂,滚烫的脸颊,活像是调戏纯情良家妇男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