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20节(1 / 2)

给谁用都行。

注入灵力的时候,谁拿着置换符,谁就会被传送走,然后把徐存湛换过来。

……啊啊啊但是我也很害怕啊万一徐存湛传过来被鲛人吃了怎么办万一徐存湛打不过鲛人她被鲛人抓去切吧切吧裹酱油吃了怎么办啊啊啊!!!

陈邻抱着自己脑袋,像只蘑菇一样蹲在光球角落。虽然玩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陈邻心里已经纠结得可以拧麻花了。

虽然严裕雅哭得很可怜。

陈邻也很同情她。

但陈邻同样害怕鲛人,甚至比严裕雅更害怕。因为严裕雅至少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对于陈邻来说,这个世界和鲛人都同样陌生。

正当陈邻拼命纠结的时候,光球墙壁上突然冒出一只指甲尖锐的鲛人手,攥住严裕雅胳膊把她拖了出去。

陈邻连忙躲进严裕雅婚服裙摆底下,随手抓住一截丝绦尽职尽责的扮演挂件。

二人被拽出光球,熟悉的海水立刻包围了她们。陈邻还好,因为原本就是不需要呼吸的玩偶,只是苦了严裕雅,再度被海水封住口鼻,陷入了痛苦的窒息感中。

被抓出光球之后,陈邻才发现她们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边缘有节节攀升的座位,看起来很像那种古老的斗兽场。但现在场内空无一人,只有两只体型硕大的鲛人,一只鲛人拽着严裕雅,另外一只鲛人捧着光球里的珠宝,往广场最中央的石柱游过去。

在鲛人的绝对力量压制下,严裕雅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她的脸涨得越来越难看,细小的气泡从她口鼻间冒出来缓慢上升,她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轻,几乎昏迷。

鲛人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严裕雅的死活。

严裕雅都快窒息了,它们仍旧没有多余的举动,继续拖着严裕雅往石柱游过去。

严裕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她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流眼泪,但此刻在海底,就算流眼泪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谁会知道她的结局呢?不会有人知道的。

被献祭的新娘,命运就是葬身海底,很快被人遗忘。

她逐渐感觉到了一种飘忽,好像整个人都变得轻盈,灵魂几乎要挣脱身体离开一切束缚的感觉。严裕雅在浑浑噩噩濒临窒息的临界点上时,感觉自己手心被人塞进去了一样东西。

角形,柔软的,像是符纸。

被塞进她手心里的东西开始发热,那股温热迅速从严裕雅手心蔓延,一下子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原本令她痛苦的窒息感逐渐褪去,严裕雅能感觉到空气贴着湿冷皮肤的触觉。

她愣了愣,睁开眼睛,看见晴空,大海,一排海鸟展翅从她眼前掠过。

周围是沙地,不远处还有椰子树。严裕雅困惑茫然的眨了眨眼,又低头看向自己掌心,看见一枚折成角状的符咒正静静躺在自己掌心。

被抓在手里的人类女人,突然不见了。

只有一个布偶,在水流中打了个转,然后慢吞吞往下沉,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布偶。

原本负责抓严裕雅的鲛人停下全速前游的动作,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自己手掌心。他没有注意那个一直往下掉的布偶,转而问自己的同伴:“你看见那个人族女子了吗?”

捧着大堆珠宝的鲛人也露出茫然表情,摇了摇头,皱眉数秒后,又点头:“我看见她在我眼前消失了。”

两只鲛人面面相觑。如果心情可以实体化显示出来的话,他们的脑袋上此刻一定挂满了问号。

从头到尾都听着鲛人对话的陈邻一动也不敢动,努力睁大眼睛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布偶。

刚才看严裕雅快要被淹死了,她心里急得不行。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把置换符塞进严裕雅手心里了——但问题是,现在严裕雅传送走了,徐存湛没有传送过来啊!

看着自己头顶还在面面相觑的鲛人,除了那两只看起来就很能打的鲛人之外,压根就看不见其他活物。

徐存湛呢?不会置换符真的出问题了吧?

没道理啊!严裕雅都传送走了,总不会单独把徐存湛卡在半路上吧???

布偶飘了半天,终于落到广场地面。广场地面生长着一丛又一丛的水草,虽然不高,但是很茂密。

陈邻掉进水草丛里,装死躺了一会儿,看着自己头顶上那两只鲛人又游走——也不知道他们游去哪。

管他们去哪,反正他们现在不在,正是跑路的好机会。虽然不知道徐存湛为什么没有被换过来,但现在想这些问题也没有用,还是得自己努力逃出鲛人族的地盘才行。

陈邻在水草丛里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往广场边缘爬。她在心里回忆着广场的大小,觉得自己少说要爬半个小时才能爬到广场边缘。

这群鲛人没事在自己家里修这么大的广场干什么?鲛人也要每周一国旗下讲话吗?

她一边在心里骂修广场的鲛人一边努力往广场边缘爬,爬着爬着,陈邻面前出现一条硕大的金色鱼尾。

还不止一条。

她咽了咽口水,转身换个方向爬,边爬边自言自语:“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啊!”

腰上一紧,陈邻被两根粗粗大大的手指掐着拎了起来。

视线越来越高,陈邻被拎到了可以和鱼尾巴主人对视的高度。盯着眼前那张硕大的,布满鱼鳞的光滑人脸,陈邻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来,马上就要昏厥在这地方了。

忽然那张鳞片脸凑近,贴着玩偶一蹭,细密鳞片翕动,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身上。这回陈邻再也忍不住,吓出一声国骂后手脚并用往外爬。

但手脚并用也没用,鲛人两根手指轻松拿捏小玩偶。

它眯起眼睛,声音慢吞吞的:“一只寄宿着人类魂魄的普通布偶。”

跟在它身后的鲛人躬身请示:“这只布偶是外来之物,会不会和消失的人类新娘有关系?”

“她身上没有灵力,应当是误闯。”‘大人’慢吞吞的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