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老的不好劝,几十年都这样了,年轻人就让一让嘛
“小余啊”
周厂长刚想说话,尤余余一下子就抹着眼泪哭了起来,一双媚眼泪眼盈盈,洁白皓腕擦拭着眼角
“周厂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来咱们酒厂三年了,这三年里虽然也就是打开了酒厂的销路,也就是让咱们厂子产量扩大了五倍,也就是给咱们公社多了十来个工人名额,也就是让大家每年福利翻了几翻……”
“这不算多大的功劳,但是我兢兢业业,每次往那陌生的地方跑,在火车上的日子都快和在家的一样了,这苦劳总该有吧?”
周厂长:……
这话说的他这个厂长都要脸红了
“哎哟,说这些干什么?快别哭了,这说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你呢”
周厂长连忙说道,看着开着的大门,可是生怕有人路过,那他可解释不清楚了
尤余余红着眼睛,看着楚楚可怜,“您是没欺负我,可是有别人欺负我啊。这些人当着我的面好好的,谁知道,谁知道竟然在后面编排我,这让我怎么活啊”
“我一个女人家,我还要不要名声了?这是要逼死我好给他们让路啊”
“谁编排你了?我给你做主,你可快别哭了”周厂长想也不想地说道
“张嘴就是胡咧,谁编排你了?说这些你有证据吗?”一边的杨伟面色不好地说道
“尤余余,说话可得有证据,咱们酒厂一直以来都好好的,你现在张嘴就来有人欺负你,这传出去别人怎么想我们酒厂?
虽然你平日就喜欢偷懒,思想觉悟一点都不高,但是这乱说话可是在破坏我们厂里的团结,你可得想清楚再说”
杨伟一来就拿道理压下来
“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只编排你不编排别人?你自己就没有问题吗?”
好一个你自己就没有问题了
尤余余继续擦着眼泪,一双眼红彤彤的,盯着杨伟,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杨主任竟然是这样认为的吗?那我以后也不和您顶嘴了。他们说您叫杨伟,就是阳痿,不能人道,杨俊风同志也只是您老婆和外人生的”
“原来都是真的啊”
说着,她怜悯地看着杨伟
杨伟一下子暴跳如雷,跳了跳脚
“那哪个瘪犊子说的,老子要去弄死他”
“哎呀,杨主任,别生气别生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能这么说您,您自己难道没点问题吗?”尤余余说道
杨伟反应过来,掀着巴掌就要上来
“贱人,谁他妈让你胡咧咧,不给你点教训,老子就不姓杨”
“老杨,你干什么?给我站好了,这样子像什么样子?”周厂长厉声呵斥,面色难看,眼中带着警告
“这是厂里,不是你家”
“厂长,她”杨伟气得脸都青了,阴狠地看着尤余余
尤余余不慌不忙,擦了擦眼角,眼角微红,唇瓣嫣红,我见犹怜
周厂长看向尤余余,很是头疼
“小余啊,这有些话该说,这有些话吧,有些过了啊”
“厂长,我好害怕,你看杨主任他,我就说了说别人编排他的就这样了,那我呢?他儿子那样编排我,我,我真的不活了啊”
尤余余就等他这个呢,看着无奈的周厂长,再看看脸都气绿的杨伟,哭诉
“他们说我是靠不正当手段谈成交易,说我的狐狸精,侮辱我,还诅咒我外甥女”
“甚至,甚至还说您护着我是不怀好意,说您贪恋我的美色,说您和我”
尤余余说到这没再说了,周厂长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下来了
如果说只是说尤余余,他可能会皱眉,会为她批评人,但是多的也没了,不就说一说嘛,多大点事?
但是说到他了
这男女关系可是大问题呢
再看向受害人的尤余余,周厂长的目光又锐利了几分,他这个人吧,有些小毛病,喜欢权利,目光不算长远,也喜欢被人追捧,但是在男女关系上那是极为正道的
“你说真的?”
作为厂长,下面的人可不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就算是有八卦也不会找他,所以周厂长完全没听到过什么风声
他有些怀疑是尤余余编的
“我还能拿这个说事不成?呜呜”尤余余作势又假哭
“这次的事情我家里人也知道了,我娘说了,这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说我,想让我把工作卖了回家”
“厂长,我真舍不得”
周厂长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