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年沉吟片刻,道:“不,掉头,我们换一条路。”
齐年声音严肃,老王想到什么,神色一凛,不再多说,掉头离开,走别的路回去。
他们经过一条小巷子,巷子里忽然冲出来两个人,二话不说便倒在车前,老王猛地刹车,心惊肉跳:“我、我下去看看。”
他开了这么多年车,还是头一次出事,老王说话都有些不稳。
“王叔,你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齐年对苏简:“照顾好孩子。”
苏简知道齐年的身手,并不如何担心,叮嘱道:“搞快点。”
齐年轻笑:“知道了,我也想早点回去睡觉。”
齐年下车查看倒地的两人,他们并没有外伤,看起来也不像昏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故意的。
如果苏简下车看了,就会告诉齐年,这两人的行为叫做碰瓷。
齐年正在想该如何处理,忽然倒地的一人猛地睁开眼睛,一刀刺了过来,齐年闪开,另一人借机暴起,蹿到齐年背上,妄图掐他脖子,被齐年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
从黑暗中蹿出来十几个人,每人手上都拿着利刃。
齐年认出领头的人:“周浩。”
周浩披着军大衣,嘴角叼着根香烟,掀了掀眼皮,笑了声:“怎么齐大营长撞死人了,想跑啊。”
齐年没说话,对付这种神经病,理他只会让对方更嚣张。
果然周浩见齐年不搭理他,顿时便怒了:“行,齐年,你有种,听说你挺能打,连我哥都是你手下败将,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打,来呀!往这打!今天你要是不动手,你就是……”
周浩话还没说话,整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砸到墙上才停下,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齐年:“如你所愿。”
周浩:“……”
周浩带来的小弟们:“……”
他们很害怕,刚刚甚至没人看清齐年是怎么出手的。
小弟们想冲,想给老大报仇,但是他们害怕,他们两股战战,根本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报仇了。
青年捏了捏手腕,问:“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小弟们想跑,一起上和一个一个来有什么区别,就你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腿法,我们除了挨打还有别的选择吗?
“给我上!打死他!谁能拿下齐年,我奖励五千块!”周浩满是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齐年,恨不能生吞了他。
他知道苏简能打,今天本来是没打算动手的,没想到只是挑衅两句,齐年居然就一脚把他踹吐血了!
有病啊!你们当兵的不是都讲纪律吗?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动手,还讲不讲武德!
周浩被气疯了,早就忘了什么计划不计划的,他现在只想要齐年死!给他死!
一听说有五千块,小弟们顿时热些沸腾!五千块!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五千块,只要钱能到手,死就死吧!
怒吼一声,跟下饺子一样冲齐年冲过来。
齐年一脚一个,把饺子都踢到了墙边。
这还不算完,他走过去,踩在一只饺子腿上,问:“最近干过什么坏事?”
饺子嘴硬,齐年也没再问,直接踩断了他的腿,换了一只饺子问。
第二天,公安小刘值夜班,早上一开门,就看见门口被绑的整整齐齐的一群混混,身上还绑着一封信,写着他们的罪行。
一个看起来穿的最好的牙都被打掉了,脸肿成个猪头,认都认不出。
小刘拿过信一看,好家伙,□□妇女,偷官家资产,打架斗殴……全是大案子啊!
小刘马不停蹄跑回去给局长打电话,汇报喜讯,他们局要发了!
公安局接下来是鸡飞狗跳又振奋人心的一天,好多没头绪的案子都能破了,还有隔壁县的,市里的……松原县的公安局从来没有这么忙过,忙碌且充实。
且说苏简和齐年昨晚回家后,将遇见周浩并将其团伙暴打一事和沈建兵和盘托出。
沈建兵大呼:“打的好!敢欺负到我儿子儿媳头上,打死他们都活该!”
苏简:“爸爸,你就不怕周家来找麻烦?”
沈建兵:“怕个球!老子早就看周家那群混账不顺眼了,一个个的不是惹事生非,就是打架斗殴,也就周为民还像个人样,也被那群混账给拖累死了,你们闹个大的正好,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这下好了,老子终于能名正言顺给儿子报仇,想想就爽!”
苏简笑了,有这么个护短的亲爹可真好,齐年却没什么反应,苏简掐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颜色,齐年才说:“麻烦爸爸了。”
齐年这声爸爸叫的沈建兵通体舒畅,笑的褶子都出来了,大手一挥:“麻烦你什么,咱们父子俩还说这个干什么,放心,爹肯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齐年点头,没再多说。
沈建兵和苏简同在心里嫌弃,真是个木头!
苏简问:“之前听您说周家树大根深,这次的事会不会很麻烦?”
沈建兵虽然没说,但以之前的经验来看,周浩开底下赌场都能安然无恙,周家的势力恐怕并不像沈建兵说的那么不值一提。
沈建兵:“麻烦是麻烦,但老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苏简笑道:“爸爸,我倒是有一样东西可能对解决这件事,解决周家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