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苏简是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
众人听完故事,已经一边倒的倾向了苏简这边,一个勾引小姑娘的人渣,只要是个人都不会站在他那边。
“衣冠禽兽,说的就是这种人,天呐,居然敢勾搭小姑娘做那种事,这是要害人一辈子呀!老天爷怎么不降个雷劈死他!”
“警察怎么不把这种渣滓抓起来,我看就应该把他阉了,不然不知道以后还要有多少小姑娘受害!阉了一了百了!”
“还好女同志心明眼亮,又有朋友相告,不然这表姐可是惨了,要是招这样的人当上门女婿,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们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女同志说的肯定是真的!”
陈秋礼到底身经百战,再生气也没有失去理智,初时震撼过去,便轻松笑道:“你现在所说不过是你一家之言罢了,你指望谁会信你?”
苏简耸肩:“只要我表姐信就行了,如今我表姐和表姐夫已经领了证,你再没有可乘之机,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今天话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我不妨再说的直白点,以后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表姐,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来骚扰我表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起江晴已经结婚,陈秋礼就一阵心痛,多好的机会啊!这么大一个馅饼,眼看着他就能吃到了,却被苏简毁了!陈秋礼认为如果不是苏简,他绝对能骗过江晴,江晴看起来就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性子,一定会被他骗到的!都怪苏简这个臭女人!
陈秋礼把没能当成上门女婿,没能回城,没能有城里工作这些虚无缥缈的失败愿景都记在了苏简的账上,咬了咬后槽牙,冲苏简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这事咱们没完!”
苏简轻蔑一笑,何止陈秋礼要没完,她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人渣,这种人渣把哄骗小姑娘当做成就,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唯有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才能使其他姑娘免于受害。
第91章
差点把陈秋礼气出血, 也避免了陈秋礼再来找江晴麻烦,苏简觉得值得庆祝一下,拿着陈秋礼的钱请蒋向阳和江晴去国营饭店吃包子。
另一边, 陈秋礼郁闷非常, 偏偏一时间又拿苏简没办法,只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对着空气一顿打拳,不干不净的骂些脏话出气。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他猛地回头,见是个陌生人,深吸了口气, 没多想, 整了整衣裳, 正准备离开, 那人却叫住他:“陈知青是吧?我这有个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陈秋礼瞥了陌生人一眼,那人长相獐头鼠目不像好人, 他懒得理会, 转头就走,那人却幽幽说道:“苏简和江晴根本不是表姐妹,她们联手骗了你。”
男人的话,成功让陈秋礼停下脚步,他猛然回头:“你说什么!什么叫她们联手骗了我,什么叫她们不是表姐妹?”
男人却不肯再说了,搓着手指笑, 意图明显,陈秋礼皱了皱眉, 从兜里掏出来仅剩的五块钱,甩过去:“喏,就这么多了。”
男人脸色一变:“你这是糊弄鬼呢?妈的,真晦气,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还以为是个有钱的主,没想到是个穷鬼,滚一边去!别来挨老子!”
今天受了苏简一顿气就算了,现在还要受这么个东西的气,陈秋礼怒从心头起,却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怒气,挤出笑道:“兄弟,我身上暂时就这么多,要不你先跟我说,回头我再给你补上。”
那人冷笑一声:“你当老子是刚出来混的?这消息我要是告诉了你,还上哪找你去?少废话,100块钱,一手交钱,一手交消息,要是没钱,那就免谈!”
男人明显是讹诈,但陈秋礼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被苏简骗,咬了咬牙伸出手:“我这块手表是浪琴牌的,至少能卖150块钱,给你了。”
男人接过手表,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定是好东西,这才笑呵呵的收下。
陈秋礼冷着脸:“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嘿嘿一笑:“就是字面意思,苏简和那个叫江什么的根本不是表姐妹。苏简以前就是咱们城里的,她爸妈都是纺织厂的员工,后来犯事进去了,苏简这才下乡当知青,至于那个叫江什么的,我倒是不了解,不过她老公我知道,是水利局的。那女的以前好像也是知青,后来和水利局的蒋向前结婚就回城了。他们可不是今天上午才领的证,两人结婚那都得是一个月以前了。”
听完男人的话,陈秋礼猛地想起什么。
江晴!
他就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在知青院听人说过!
当时听苏简说她表姐叫江晴,陈秋礼还以为是重名,万万没想到此江晴就是彼江晴!她就是那个嫁了水利局员工回城的知青!和苏简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耍他!估计让他和齐小妹分手,也是他们故意为之。
可他和苏简无冤无仇,苏简为什么这么耍他?陈秋礼冷静下来,百思不得其解,但这并不妨碍他下决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这个亏,他早晚要讨回来!
陈秋礼愤愤在原地发泄了一会儿,准备赶车回村,忽然被人从身后绑住。嘴也被用什么堵住,一阵晕眩传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陈秋礼和赵苟都住在知青大院,很容易就能知道赵苟常往苏简这边跑,苏简家的事在县城闹得也挺大,那天又有那么多人围观,只要陈秋礼着意打听一下,不难打听出苏简的身份。
到时候他们这套简单把戏也就藏不住了。
苏简已经做好了陈秋礼打上门来的准备,可隔了几天,她在村里遇上陈秋礼,陈秋礼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能心平气和的和苏简打招呼,苏简不由纳闷。
赵苟也觉得陈秋礼这些天不太对劲:“离他家里人给他汇钱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可陈秋礼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钱了,对我的态度也怪怪的,前天他请知青院的男知青们去城里喝酒,居然还叫我一起。”
“你去了?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苏简问道。
赵苟:“我怎么可能去?那狗东西递给我的东西我都不敢吃,谁不知道我和他有仇?万一他在饭里下毒,怎么办?”
苏简:“你还真是够谨慎的。”谨慎的让人无语。
陈秋礼住在执知青大院,距离赵金枝家不近,苏简也不能甜甜去看着他,只能嘱咐赵苟多盯着点,可一连数天过去,陈秋礼依旧没什么动静。
两人都不由纳闷,难道陈秋礼打算吃哑巴亏,就这么算了?还有陈秋礼花的那些钱又是哪来的?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陈秋礼没有主动来找他们麻烦,也没再勾搭其他小姑娘,即使他花钱如流水,和苏简她们也没什么关系,苏简也就没有多在意。
眼看着已经入秋,马上就要到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是个大节日,苏简想做身新衣裳,正好江晴说八月十五供销社会到一批花布,邀请苏简一起去抢。
苏简不仅要自己做新衣裳,还要给四个孩子一人也做一身,连带着赵金枝和赵奶奶都有,赵金枝和赵奶奶坚决不肯,甚至连二丫三丫都不许做,还是苏简和甜甜用了撒娇大法,赵金枝才同意给二丫三丫各做一身,但自己是说什么都不愿做的,没办法,苏简便只带了二丫他们四个孩子进城。
江晴已经等在汽车站,见苏简下车,拉着她就往供销社跑,苏简奇怪:“怎么了?这是跑什么?”
“你不知道,今天供销社来了新布料,都是以前没见过的花色,特别好看,还有的确良的,我让人帮我排着队呢,咱们快点过去,晚了就被别人抢了!”江晴嘴上说着,脚下一点不停。
原来是这样,花布就很抢手了,更不要说还有的确良。的确良就是涤纶,放在以后都没什么人穿的,但现在却是非常抢手的货色,基本只供应大城市,像他们这样的小县城很少能见到,每次一有新货,都会被疯抢,怪不得江晴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