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宏坐到范亦沉的办公桌上「你说学长成功了吗?」
「今天言总经理与学长都请假,估计现在还躺在床上温存,昨天看学长那像有人欠他钱的表情,他大概是明白自己的内心了。」
我从言夏的床上醒来,可是床边空荡荡的,连言夏身上的体温都没存留在床上,言夏可能早早的又去晨跑了,明明两人年纪也没差多少,倒是言夏活得像年满八十的老头子,想起昨晚言夏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后,突然的两人交缠运动,我便害羞的再往棉被里窝了窝。
言夏开门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坐在床边给我「你怎么那么早起床,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对不起,昨天我没控制好力度,你腰还在痠吗?」
「你还敢说。谁家情侣在一起第一天的晚上,就在床上研究人体构造的,而且我都说小力点了,你倒是越来越大力。」我推了推言夏。
言夏立马转变成小奶狗的表情看着我,说的句句是委屈似的「我昨天就是太高兴了,好不容易追到你......」
「有人说你长得像金毛猎犬吗?这句话弄得我像多不好追似的。」说完,我吃掉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言夏将我的碗端到旁边的床头柜,又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匆匆忙忙地把碗端回厨房,独留我还傻坐在床上。
「叮—」我打开手机上的简讯,那万年不跟我联络的母亲,竟然传讯息给我。
我慢慢读着简讯上的字「承俊,你这几年应该在公司赚了不少钱了吧?家里现在经济也颇有些困难,你要不再多寄点钱回家?爸爸今天又在赌场输了二十几万,家里真的没什么钱了,你之前寄回来的钱,补贴家里的开销都不够了,何况你妹妹也要上国中了,你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而然的就必须多帮她一点,你永远都不回家也没关係,但钱一定要给到位。」
我看完简讯后,心里五味杂陈的「人家妈妈都担心自己儿子在外工作,只有我妈视钱如命,也许在我离开家的那刻起,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我的眼泪不争气地落在手机屏幕上,心也像刀割一样痛苦着,或许,我最开始的出生,本就是一场错误。
言夏再次回到卧室,静静的坐在我身边,眼前这个阳光男孩像是明白我的不堪,一言不发的将我拥入怀中陪着我,而本来在客厅玩耍的梦醒,也像是嗅到了我的悲伤,默默走到我脚边蹭了蹭,我不知道如何跟言夏开口提这件事情,更不确定言夏知道这件事情后的反应,我只能委屈的不停流泪,直到我再次哭累睡着了,言夏才默默帮我盖好棉被离去。
「承俊,不用怕了。」
我隐隐约约的听见言夏说话,便迷迷糊糊的拉住言夏的手「不要走......」
「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言夏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
等我再次醒来时,言夏坐在床边牵着我的手睡着了,我望向阳台的天色,已经成了夜晚,我缓缓将手从言夏手中抽出,看着眼前熟睡的男孩,想起刚刚迷迷糊糊中听见的那句话,手慢慢抚摸着言夏的脸庞,忆起这几天言夏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