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是不是?秦杏!”
“没有啊。”她对他露出微笑,语气轻飘飘的,“我没疯。”
他的整张脸都红透了,每一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是硬生生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没看到刚才都发生什么了吗!你还想和他们组队?你觉得在他们眼里你和我会有什么区别?在他们眼里,你——”
“我?”
秦杏望着马克·凯勒,她的笑容更灿烂,“他们觉得我是什么?”
马克·凯勒的一双眼死死瞪着她,他不愿意说出那个词,被秦杏迫得脸色很是精彩,红红白白。
“我不信你不知道!”秦杏觉得他身上几乎要喷出火气来,“你装什么傻?!”
“我没有装傻。”
比起愈发愤怒的马克·凯勒,秦杏从始至终都很冷静自然,她还特意向前又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些。
“马克·凯勒,他们觉得我是什么,并不影响我是什么。”
偌大的预备厅里依然嘈杂,混合着各个种族的交谈言语。没有人留意这个平常的角落,那几位吉戈特里奇仍在谈论着种植心得。他脸庞上的红色慢慢地减退了几分,马克·凯勒抿紧唇,瞧着这位被他数次恶语相向的同学。
她说:
“真正的‘人’,从来不是由那几个人所定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