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
秦杏着实怔了一怔,目光扫过他消瘦许多不再丰润的脸颊,他曾经酷似巧克力奶油的肌肤失去了往日的动人光泽,显得尤为憔悴。只有那双湛蓝色的眼眸还算有些神采,但还是仿佛时时噙着眼泪。
“是,是我。”查尔斯急急向前几步,还没等他说话,先前在走廊里同他交流的那一人便按住查尔斯,颇有震慑力地朝秦杏望来,眼神很不友善:
“你从哪里来的?”
“什么从哪里来?”
秦杏被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惹得有些烦躁,加之睡意上涌,语气也多少透着些不耐烦,“请您先让查尔斯说完话吧,我正赶时间。”
那人颇具特色的断眉紧紧皱起来,加之他这与老林异曲同工的寸头,饶是秦杏困倦不已,也想起了他是才在模拟舱训练中获得“优秀”,与榃榃不分伯仲的马克·凯勒。马克·凯勒狠狠地盯了她片刻,便转过头来同查尔斯旁若无人般地道:
“这只是个花瓶,你问她什么她都不会知道的。”
“不是的,马克,我——”
或许是心情影响了理智,也可能是急需休息的思维偶然间宕了机,秦杏想也没想,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这个轻蔑她的马克·凯勒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墙壁上。
浅绿色的金属墙面深深凹陷下去,怪异的热度从手掌下反馈上来,她没有收回手,而是注视着被自己压制住的马克,问他:
“那您怎么称呼被花瓶打败的人?”
马克皮笑肉不笑,他深棕色的眼睛望向她接触着墙面的手。
“我才知道花瓶对‘打败’的定义也和一般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