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辉在一旁看得情况不对,快步跑了过来:“晨阳,怎么了?”
赵晨阳慌忙摆手:“没事没事,你不要过来。”
即使赵晨阳拒绝他靠近,洛一辉依然走近,一只手揽住赵晨阳的肩膀,盯着赵向晚:“你在做什么?别欺负她!”
赵向晚试图探听洛一辉的内心所想,却发现此刻他的内心依然像蒙了一块黑布,什么光亮都透不进去,什么声响都传不出来。
赵向晚冷笑一声。
赵晨阳忙推了洛一辉一把:“没有没有,她没欺负我,我们就是闲聊。”
洛一辉将赵晨阳搂得更紧了一些,眯起双眼,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赵向晚,你以后离晨阳远一点。她虽然做过错事,但当时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事情过去这么久,道歉也道了,赔偿也赔了,你还想要她怎么样?”
赵向晚索性当着洛一辉的面问赵晨阳:“蔚蓝已死,你是嫌疑人之一,今天别想走。”
洛一辉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开什么玩笑!蔚蓝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赵向晚迅速盯着洛一辉,两人目光在空中交会,火.药味十足。
赵向晚问话的态度一如在审讯室,声音沉静而威严:“所以,你知道蔚蓝已死?”
洛一辉的左眼眼睑微微抽了抽,目光下意识地回避赵向晚的眼神:“我不知道。”
赵向晚忽然笑了,动作快似闪电,揉身上前。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一只手托住洛一辉的右手手肘向上一抬,另一只手从他衣服口袋里取出车钥匙,五指一收,牢牢将车钥匙握在手中。
拿到车钥匙之后,赵向晚迅速后退,远离开洛一辉的近身范围:“你们别想跑,留下来等着警车接吧。”
洛一辉根本没想到赵向晚的反应速度这么快,他想要抢回车钥匙,却发现赵向晚根本不与他对抗,离得远远的。
洛一辉咬牙道:“你发什么疯?把车钥匙还我!”
赵晨阳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看看赵向晚,再看看洛一辉,不知道赵向晚为什么突然要抢车钥匙:“喂,三妹子,你是不是疯了?大白天的明抢吗?你又不是没有车!”
赵向晚横了她一眼:“蠢货!”
洛一辉的心跳开始加快,不敢与赵向晚继续纠缠,拉着赵晨阳的手,往村口走去:“不知所谓!简直就是神经病。”
赵晨阳被他拖着往村口走,一边挣扎一边说:“你干嘛呀?我妈还在家等我们回去喝茶呢。”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脚底涌了上来,洛一辉仿佛听到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诫自己:赶紧离开,赶紧离开!
此时此刻,洛一辉无比后悔与赵向晚碰面。
不该惹她。
她是一头危险的豹子。
明明季家人都温和慈爱,怎么偏偏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媳妇?太可怕了!
洛一辉的手上不自觉地带出些力气,捏得赵晨阳的胳膊生疼,赵晨阳有些害怕,带着哭腔地喊:“一辉,你松手,我不走,我不想走。”
话音刚落,赵伯文、赵仲武兄弟俩从上屋那里走过来:“向晚,快来,就等你了。”
一眼发现状态不对,赵家兄弟跑了过来,赵仲武一巴掌推在洛一辉肩头:“你干嘛?四妹子都哭了你还拖着她!”
洛一辉将赵仲武这一巴掌推开老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平时经常健身,身体强壮,很快稳住身形,看一眼赵晨阳:“你不回去?”
赵晨阳的脑袋完全转不过弯来:“我不回去,蔚蓝都死了,我去罗县也没什么事做。再说了,你的车钥匙还在三妹子手里,怎么回去?”
洛一辉终于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缓缓站直,眼神冰冷一片,看着赵向晚:“想留客?你想的办法可真独特。”他此刻再想走,就显得心虚慌张,不如和赵晨阳一样,以静制动。
赵向晚微微一笑,对赵伯文说:“把他们带到家里坐下好好喝茶,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赵伯文点点头,二话不说照做无误。
赵仲武倒是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赵向晚说:“我去打个电话,让警车来接他们。”
赵仲武倒抽了一口凉气:“出了什么事?四妹子犯法了?”
赵晨阳“呸!”了他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赵向晚指了指赵晨阳与洛一辉:“这两个,是一桩命案的重要证人,好好招待吧。”
说罢,赵向晚转身去找村委主任赵长兴。
虽然说了不插手蔚蓝的案子,但是……线索就在眼前,如果放赵晨阳、洛一辉离开,恐怕这桩案子会成为悬案。所以,赵向晚还是决定帮李明杨一个忙。
电话打过去,李明杨兴奋地说:“好好好,我带上传唤证,马上就过来。”
赵向晚说:“审讯……”
李明杨立刻反应过来:“我让局长给你们星市公安局去函,请求让你以刑侦专家的身份协办此案,如果立功也有你一份,怎么样?”
赵向晚想象得出来许嵩岭的表情,笑了笑:“好。”
很快,警车开进了赵家沟,众目睽睽之下,洛一辉、赵晨阳被带上警车。
钱淑芬吓得直哆嗦,拉着赵晨阳的手说:“妹子啊,你怎么犯了事?不要做犯法的事啊。你姐她是警察,肯定要抓你的。”
赵晨阳心里也有些忐忑,不耐烦地说:“我没犯法,你慌什么。”
她也想不通,蔚蓝怎么会死,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与她联系,改变了她的命运?到底是因为什么,蔚蓝会被人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