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要钱,那也要钱,一群酒囊饭袋,就不知道想办法给朕变出钱来?朕是他们的爹吗?”
姜流气愤道,一把将桌上的奏折推开。
陈礼站在桌前,微微后退,没有被奏折砸中,他开口道:“陛下,天下有八成之州都在藩王手里,确实怪不得下面的官吏,北疆王近来虽老实,但像他那般野心勃勃的藩王可不在少数。”
一听到藩王两个字,姜流就头大。
他也想敲打姜家,但那些宗亲长辈纷纷赶来斥责他,让他很憋屈。
“陛下,您若要镇压姜家,务必会让其他世族崛起,长此以往,必定出现不受掌控的局面,我等都是姜家之人,难道还能谋逆不成?但其他世族可不一定!”
某位宗亲的话在姜流耳边萦绕。
这话太具有煽动性,让他无法反驳。
是啊,自家人斗,怎么也要留一线,若是与外人斗,输了,整个姜家都要陪葬。
可是放任宗亲继续敛财,必生民怨。
姜流陷入了困境,这种困境比面对北疆王还要难受。
北疆王至少是明着要跟他干,但宗亲们则是一副为他好的口吻,导致他没有出手的名头。
而且他真干不过宗亲!
陈礼缓缓道:“自古以来,王朝自有气数,一成不变,只会衰亡,陛下,要么大破大立,要么想办法树立强大外敌,让天下藩王去战,败了则压之,无论是哪一条,都很危险。”
姜流听得恼火,骂道:“乱就乱吧,朕就不信了,大景之僵局非得朕来破,朕不管了,反正朕的身体越来越差,还不如好好享乐!”
陈礼并没有错愕,反而露出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