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勾着薄唇,离她的距离又近了不少。
两人呼吸都沾染到了一处,岁安觉得他的喘|息落在她脸上很烫,似是要烫得她掉一层皮,便忪开了抓他衣袖的手,想要离他远些。
可谁知谢珏却抬手捏住了她耳垂。
男人捏着小姑娘软软嫩嫩摩挲,不一会便加重了力度。
似是一种惩罚。
“小公主,如今,你是和我离得近都不愿了么?”谢珏在她耳侧低语,借着昏黄暮色,他稍稍垂眸,便能看到小姑娘耳廓上细小的绒毛。
夕阳洒落,为其镀了层昏黄,看去可爱得紧。
谢珏桃花眼含雾,低糜嘶哑的声音掠过小姑娘耳畔时,好似是他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
耳朵突然被捏住,岁安一激灵,肩膀微不可见地瑟缩了下,又想偏头远离时,男人却恶劣地夹着她小耳朵,把她将将偏过去的小脑袋又带着转了回来。
谢珏在她耳旁含混低语:“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你却对哥哥这般冷漠……”
“可真是令我好生难过。”
他在她耳侧叹息,话里透着他一贯的风流笑意,令人听不出玩笑真假。
晚风拂过两人之间时,将男人灼热的呼吸也吹进了小姑娘的耳朵。
岁安被这呼吸烫到,涣散的思绪一瞬回笼,连忙松开了拽着男人衣衫的手,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我不怕的。”
“哥哥,我们走吧……”
岁安握紧拳头远离他,被男人喘息拂过的耳垂泛了层红,说出的话坚决非常。
谢珏眼眸里的水雾倏地散去。
小姑娘抵触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谢珏听着她的话淡淡掀起眼皮,方才脸上荡漾的春色和风流一瞬无踪,他死死盯着面前小姑娘的脸,牙齿都要咬碎了:“萧岁安,你跟我说你不怕?”
“昨天是谁手碰到桌角就掉眼泪,最后还是我哄着你去睡觉的?”
“你还跟我说你不怕?”
他箍着她下巴,岁安被迫扬起脖颈,在他身躯的阴影里,对上了他那双眼。
两人目光相交,一个猩红湿润,戾气横生,一个茫然无据,水光欲流。
谢珏心头燥意忽起,一字一句道,每一个字都似是尖刀利刃。
“萧岁安,你娇气又愚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旦你走进这扇城门,就回不了头了。”
“哥哥,你别生气。”
哥哥的手有薄茧,磨得她皮肤很不舒服,生出了微痛感。
岁安哼唧了声,手按在他胸膛轻轻推开了他,头低得极下,现出一截细白后颈,发髻上垂下的丝绦缓缓拂过她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