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吹雪1(2 / 2)

“她走了吗?”

“走了。”

“那外头那人是谁。”

“是您头晕眼花——”

你看那憔悴委屈相,久通不忍再逗,把气叹了才说:“要不我去喊她进来?”

“不用,你告诉她我没事就行。”

“就没了?”

对望,吉宗转而看向映于纸门上的女子身影。她知那是谁,那人也知她知那是谁。

不在乎,岂会坐守外头等个平安消息。可若真在乎,又缘何不进来亲眼看看。

嚼蜡般地吃着本无须咀嚼的粥,半晌后吉宗方道:“你再和她说,我学得挺好的了,往后先不用来了。”

“真心话?”

“你怎么这么烦人!”

“呀……”佯作惊恐貌,久通毕恭毕敬地向主君道歉。

起身行至寝殿外,久通给纸门留了条缝,但守在屋外的女子似乎并不打算朝里瞥哪怕一眼。

也难怪她每回来每回走,主君都是开心又伤心,跟有病似的。这回喜欢的跟从前那些个全非一类嘛,对主君的情意居然铁了心地不理不睬。

可你要说她当真是个冷面寒心的女子么,就久通所看,倒也不是。

曾几何时,久通于青山别邸接待过她,深知她对自家主君绝非只有床榻间的欢情。

“大人可要紧?”

那眉眼间攒满的忧,怎看都不像是能装出来的,且也与她说的怜老悯幼、体恤病患云云的不是一回事。

“虽不关乎性命,却也着实让大人吃了苦头,得调养个把月才能走路。”

“是么……”

“大人刚歇息,在下送您出邸吧。”

年轻绘师的魂魄还未归位,对主君的情意亦坦荡地溢于言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都到这地步了究竟是为了什么执着至此呢?

“医师嘱咐大人有段时间不能骑射,在下怕大人憋坏了,所以可否请您叁日后再来?”

“大人休养要紧,绘事就……”

“没事的。”

递去一个抚面暖风般的微笑,久通道:“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