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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真冬盘腿坐下,无言注目男人孤独的修行。

“你……”

当男人启口说话时,真冬顿感后背一紧,“如果是想问她的事,请恕我无可奉告。”

男人闻之发出干巴巴的笑声,放在手里轻揉即碎,“我与她露水情缘,那夜过后再无瓜葛了。”

露水情缘也是情,可就真冬了解的,松雪若白对他当真就作个合乎期待的精种。情发乎心,精,骗完就跑。

“你对她无情最好,她那个女人,不值得也不配。”

不晓是赞同或不赞同,男人又笑了两声,随后却叹息。

“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意料外的话语抛来,真冬怔住了。

男人若想问松雪若白的事,她兴许更好说些什么。可偏偏是这句,偏偏轻而易举地揭开她多年未得愈全的疮疤。

真冬本能地想跑,本能地想避开男人对她的怜悯。而男人的话里听不出怜悯,听得出的那部分情感又是真冬最为陌生的。

“就那样吧,习惯了。”

男人不再多问,仅自身后掏出白纸包好的几摞金色小判,“不奢望你能认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但求你吃饱穿暖,朝夕平安。一点心意,莫让光琳知——”

“父亲。”

这一声喊得男人一抖,真冬则毫无惭色地归拢下老子的爱。

“屋宅整修一事……”敛笑抬头,真冬凝视男人的眼:“还要拜托父亲了。”

她今晚打算枕着这些沉甸甸金灿灿的爱美美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