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倒了几天时差,也陪梁知成说了许多话,好叫他复健时不至于太过无聊。
大病一场,梁知成比从前话少许多,总是阴在病房里,打电话、看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脸色很差,她问,又什么都不说。
“爸爸,”她撑着下巴,“我明天要去白城,不能来陪你了。”
“白城?”
“嗯,”她说,“丁兰时想回去看看他的父母。”
“你去干什么?”
她怔一下,“总要陪过去看看。”
“他比爸爸还重要?”
“不……”
“那你什么意思?”
梁知成突然发难,叫她有些不明白。她想了想,“他们救过你,每年总要去看一两次。等康复训练结束以后,我可以也陪你去呀。”
这个回答应该还算满意,梁知成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移片刻,“也是,你去吧。”
“嗯。”
次日梁小慵在飞机上同丁兰时讲起这事。
她末尾嘟囔,“……爸爸变得好奇怪。”
“可能他本来就是这样。”
“是吗?”她抿了下嘴,“我以前都没有注意过。”
白城的夏季很干燥。圆厚的树叶枝片在热浪里碰撞,一地窸窣声响,沉闷地酝酿酷暑。
行李放在丁兰时的家中,还需要买一些香烛纸钱。
丁兰时出门,梁小慵便趴在沙发上休息,迷迷糊糊地睡着,再醒来,天色半黑,他坐在沙发边看手机。荧荧的电子白光遮面,他的表情平静专注。